,逐渐变得晶莹剔透并凝固成膏状,她就开始赶人。

一边开炉,不待药物冷却,便以铁勺舀出来,置于厚纸之上,为了避免走药效,故而不用木器,一边催促有些人赶紧出去,不要耽误了医治的时辰。

苏星花做足了准备,就待恒忘泱出门,哪想到,他脚还未跨出门槛,异变忽如其来。

那点银光在凤凰木下骤现的时候,不仅是苏星花,恒忘泱都抬起了头。

两人神情各异,前者惊悚,后者愠怒。

恒忘泱即刻伸手一招,落在屋内披风间的长刀如被牵引,霎时飞入他虎口。

“擅闯连鼓崖,狂妄!!”

苏星花当先一步,站在恒忘泱身前,以后背挡他视线,强颜一笑,想和稀泥:“阿盈,你怎么来”

银光连串,凝聚不散,梦幻般迤逦而行,如月色辉华,如星辰碎屑,却只瞬息,便从崖边移到了庭内,未等她说完,便倏忽一闪,自两人眼皮子底下行过。

恒忘泱勃然大怒,歼离刀身之振,霎时织气如网,封堵住门口。

“等等!”

没理会苏星花出声,恒忘泱反手便是一刀。

凛冽刀光雪亮而下,碎银华光受不住张力,怦然散开,一个人匿不住身形,自四射的光华间逐渐显出轮廓来。

那是一个灰衣的女道幻光之间,花容月貌更显美色,纵使暗沉衣色,都掩不住丝毫灵气但当这个人顶着这么一副美貌,面无表情探手进铺天盖地的刀光中,硬生生撕开刀气,毫不在乎侵袭身形的锐芒,任凭手指、衣发皆受创飞溅出血花之时,美丽也就现出一种叫人心惊的锋利来。

“你来干什么?不许进去!”苏星花都大怒了,“你招惹人家干什么!”

来人全做充耳不闻,头也未回地闯入屋中。

……招秀很懵。

身下屋舍都好像在震动,凛冽的刀气与杀意混在空气中,叫她呼吸都有细碎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