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温相宜的旧部。
当年契约达成,权力交接,温相宜以自囚保住了大部分心腹下属,其中当然不包括温氏与飞鹰堂。
最初的清算饶过了这些人,但是在长时间的搓磨中,把刺头削掉,把有能耐的收服,把无法分辨的边缘化,这都是正常操作两位教主确实也没做得太绝,温相宜的旧部中确实还活着不少人。
但以往的恩情是看在他们安分守己、无犯教主威严的前提下,如果查出有谁胆敢私下潜入地牢接触旧主,那必然是自寻死路。
恒忘泱亲自去排查教众,沈辛元反倒闲下来了,只能继续盯冬市。
然后他看了一日、两日、三日,没见那匹异常神骏的黑马。
特地过问,才知道这几日来人家的商队已经陆陆续续撤离西州。
入冬降温,恐路难走,便要趁着当下江水未冻,出西州转中陆,乘江走水路而下,正好赶在东域大寒之前作买卖。
按理说,主家小姐是出来玩儿的,正该跟着这一批商队一起走,但这几日害了些风寒,身体不佳,不宜动身,便多留几日作休养,待瀚海城中的事务收尾处理完,再与后一批商队一起离开。
沈辛元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登门去了。
他立在人家商号的铺子里,一开始还自问身在此地的因由,马上就安之若素,从容淡然。
铺子不大,就是一个门面而已,柜上货物零散,多数已经被装卸堆放,就是一派要撤走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