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流沙般从她的指缝间漏出去，脱离她手之后，重又聚合成纸扇的形态它撑在头顶，隐隐的荧蓝色璨光洒落下来，像是一把伞笼罩着神魂所立足之地。

招秀仰头看着，刚从震撼中脱出，就听到身后的人咳嗽了一下。

回头看去，他放开捂着嘴巴的那只手，双唇被血染得深红，手掌上全是粘腻的血。

见她看过来也没有什么表情，看了眼手掌，就反过手，又在她衣服上擦了擦。

猩红的血迹在白袍子上分外鲜明。

不是……他有病吧！

招秀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腕，头皮都有些发麻：“这是死不了的样子？”

简锐意无所谓道：“如果我说我有事，你会从这里出去？”

他瞥了她一眼，没用力就挣脱她的手指：“都已经下来了。”

招秀没作声。

“那还废什么话。”简锐意冷笑。

他甩了甩手，直接迈步往前走。

招秀就觉得手臂一紧，那无形的牵引力缠着她，拉扯她跟上。

并不像是在现实中走路，脚下也没有什么实质可辨，前进的每一步，周身都闪逝无数光影，在混沌般浊流之中，隐约可见一些亮光，那是一种极其瑰丽的光彩，仿佛绽放那一刻的烟花，闪烁的光辉又融合着缤纷的绚烂。

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