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蛇,由他肆意地折磨我么?”

谢天澜隐忍地合了合眼,跟着对我说:“只要靳涯一死,师叔会带你离开天剑阁,远离这是非之地……往后,师叔会一直照顾着你。”

我哑然地垂下目光,手指死死地捏在一起。

我相信,谢天澜说要照顾我的话是真心的。惊鸿剑只要承诺过的话,就从不食言,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。我忽然觉得,也许我不该跟着谢天澜回来天剑阁,要是我死在天门宗的水牢里,至少师叔在我心里,永远是那个怜惜我、从不视我为不祥的人。

到头来,他对我,一如他人,其实都是一样的。

(七)-(九)

《被嫌弃的受的一生》 (七)

靳涯曾经跟我说过,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,你想从一个人身上得到什么,那你就要有准备,要用同等的代价去偿还。

“只有我,慕青峰。”他从后扣住我的脸,俯首下来贴了贴我的唇,喑哑地说,“你想要得到他们的真心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。我们才是同一类人,你注定,只能是我的。”

仔细想来,我在无数的人身旁兜兜转转,似乎只有靳涯待我最真。他对我的折磨、欲望还有独占,都是最真切的。没有那么多的虚情假意,我也就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期待,等到真正清醒的时候,也就不会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