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千缪的私人医生，叶什定期给千缪做身体检查，询问到幻象这一项时，叶什意外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他沉吟着：“亲爱的，你是说，另一个你还没有消失？”
叶什的医术不是半吊子水平，反而颇为精通，所以基本能独自负责千缪身体的方方面面，但千缪的这个幻象是他没有察觉出来的存在，若不是出狱后拿到千缪之前的诊断记录，叶什都不知道千缪竟然出现了幻觉。
叶什本以为这是皇后带给千缪的副作用影响，可皇后的影响再怎么大，经由上次的药剂治疗后，也该消失了。
但事实却是千缪依旧能看到世界上另一个他。没有被人发现只是因为千缪无视了这个幻象的存在。他不在意那个人言行举止，不在意那个人的衣着外貌，将这个幻象当作耳旁吹拂过的风，指尖化开的雪，不给他对自己产生影响的机会。
“嗯。”
即使在看诊的时候，千缪仍能看到那个幻象。
幻影并不总围着千缪转，有时千缪也能看到他漫无目的地浏览周围，最后兴致乏乏地打着哈欠闭上眼。着实悠闲。和忙碌的千缪不一样。
叶什眼神闪烁，笑着安抚千缪：
“不必太在意他的存在，这种东西你无视他，他就会消失，就再也不会对你产生影响。”
“现在他对你的影响就小了很多。”
幻影兴许是某种执念的化身，越不在意，就越微弱。旁人看不见，千缪最是清楚，他能感受到近来他看到幻象的次数减少，或许再无视一段时间，这个幻象就会消失。
叶什问道：“如果他消失了，你会不开心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叶什换了个说法：“如果我消失了，你会不开心吗？”
千缪依旧是这个答案：
“不会。”
叶什保持嘴角弯起的弧度，皮笑肉不笑地问：
“要是你那些同学消失了……”
千缪面色不变：“不会。”
叶什注视着千缪：“这是你的真心话吗？”
“这是我给出的唯一答案。”
千缪不打算配合叶什。
“没有意义的问题不值得多问。”
“你在他们面前也会这样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千缪不否认。
叶什冒犯地问道：
“他们会像我一样，听到答案后，想要把你干到更换问题的答案吗？”
那种卑劣地利用身体上的反应，来威胁千缪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。
叶什已经想象到千缪听完后狠揍他一顿的场景，可千缪却只是瞧了他一眼，回答道：
“会。”
这种逼迫的手段似乎无法对千缪造成压迫感，千缪倨傲地反问着：
“可这又怎么样？”
……很嚣张。
很能激发人的征服欲。
“亲爱的，”
叶什似是而非地感慨道：
“你这样会多吃很多苦头……”
终其一生，估计他也就只能在床上逞一时威风，可只要有一时，他就会跟疯狗一样，让千缪的身体记住他。
卑鄙吗？
好用就行。
千缪就跟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，对叶什的威胁不以为意。
本来也就不值得畏惧。
情欲之事，
最多不过床上功夫。
调剂品而已。
兴许会有些难熬，但不配成为威胁他的工具。
所以千缪不会示弱，也不会求饶。
例行检查完毕，千缪起身准备离开，他戴好白手套，用手遮挡着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