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！”

伯格从空间钮里拿出专门处理玻璃的机械人，将周围的沙子与玻璃碎屑全部清理干净，带着千缪淋浴。

浴室里沉默良久，伯格低下头，把千缪揽到怀里，低声地说了句：

“抱歉。”

“我是不是做的很过分？”

千缪扫了伯格的侧脸一眼：“抵消。”

伯格的脑袋在千缪的颈窝里拱了拱，和他略显老实的言语不太一样，他的手不太安分，伯格摸到千缪还留着空隙的地方，又继续了起来。

一个小时都没有结束。

伯格不会放弃讨要。

再次挂在伯格的身上，这次占了道德高位的千缪变得挑剔起来：

“我不想看见你笑。”

伯格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，才发现他的脸上挂着笑，怪不得让千缪看得不顺眼。

他端正态度：“我不笑。”

胸膛前破皮的地方继续被人咬着，觉察到痛感的千缪握成拳头，捶在伯格的身上：

“不能咬！”

虽然吃痛，但是伯格也没有事事退让，他念出了那句名言：

“双胞胎是不能被区别对待的……”

任何一方被区别对待，都会让区别对待的人招惹到麻烦。

千缪已经体会到一些。

他忍了忍，最终抱住伯格的脑袋，在伯格的头发上埋下不明显的泣声。

他今天承受的不少了。

伯格还特意使坏，去撞水包。

如果不收紧，他就要遭遇难堪。

虽然这不算什么……

这怎么不算什么？

这次千缪无法说服自己。

怎么会有人会执着在这种地方呢？

千缪无法具体描述出来他的感受。

只觉得肚皮鼓胀、时间难熬。

当伯格准备带着他换一个方向时，千缪抬起头、转过眼，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，很快又转回来：

“我不想照镜子……”

镜子会将夜晚掩盖的一切都袒露出来，他不喜欢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模样。

这也不情愿那也不情愿的。

这个时候的千缪有些格外难哄，掩藏的脾气都露了出来。

和平日里的他们也没什么两样。

伯格低声哄了又哄，熟练地用言语瓦解着千缪设置的壁垒。

千缪勉强同意。

千缪看到了他敲起来的尾巴，

也看到了他咬着伯格时的样子。

很……狰狞。

他的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刺激。

他将视线转移其它地方，他看到镜子里的银发青年在抚摸着镜子，与他对视。

镜子里的他是这幅模样吗？

像是重新认识到自己一样，千缪伸出手，碰了碰镜子，又触电般地收回手。

他转着身体抱着伯格，抖着声音说：

“……我想休息。”

伯格用出了他最大的克制力，在千缪颤抖着身体时开口：

“最后清理一下，我们就回去休息。”

他不再在意时间是否精准到秒，也不再在意他是否已经满足。

因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