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其它地方。

诺克斯显然是在意千缪的，他很快就注意到千缪的情况。四处寻找，诺克斯找到了附近的纸巾，他抽出来几张擦干净千缪的眼泪，和他强硬的态度不太一样，诺克斯的声音很平和，甚至还有些温柔，他看着千缪说：

“你以前不爱哭的。”

“你被惯坏了。”

何止以前，现在千缪也不爱哭。

这些泪水不是出于他的精神意志出现的，就跟为了阻止眼球变得干涩一样，泪水是生理性产物。千缪不赞同诺克斯的评价。

可诺克斯也只是短暂地温柔了一下。

不用对比以前诺克斯对千缪的纵容，仅仅比照着上一次就能发现诺克斯的变化。

他的唇明明可以替代纸巾，用吻轻轻地蹭去千缪的眼泪，可他偏不，就跟他不让千缪开口说话、伸手拥抱他一样，他同样不允许自己这么早就低头讨好千缪。

他可以和刚刚一样，抱着千缪，耐心地安抚千缪的生理性情绪，但不是现在，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千缪就越不会珍惜，就像他对千缪的感情一样。

纸巾盖在千缪的眼上，继续浸取水液。

而诺克斯则在千缪看不到的地方，专心致志地继续实验。当千缪甩开纸巾，挪动着身体移向诺克斯的时候，诺克斯会刻意无视他的靠近。

不接受千缪提出诉求的动作，这不但没有让诺克斯的心情变好，反而导致他做实验的行为更加粗暴。

比起千缪，他应该是最需要和千缪近距离接触的人。脑海里一直有声音在劝诺克斯早点放弃他的想法，早点回应千缪，明明千缪身上有很多他喜爱的东西，千缪的五官，千缪的肋骨，千缪身体的每一处……但诺克斯最终还是坚持继续忽略千缪。

终于，因为诺克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疏忽，容纳液体的容器被他弄破了，它底部出现一个窟窿，原本装进去的液体渗漏进去。

这次的破坏加剧了诺克斯情绪的躁动，他进一步毁坏这个形似试管的容器，他的行为让窟窿变得更大，大到塞子能够完全地没入试管，而后捅破试管。

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之后，诺克斯抬眼看向千缪，他短暂地抱了千缪一下，轻声说：

“抱歉。”

“但你还不能走。”

千缪的身体一颤一颤的。

似乎是被诺克斯的无耻震撼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