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事实并非如此。

这场私下组队实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，只知道，等到诺克斯终于愿意放千缪离开的时候，外面已经夜色深沉。拆掉那些阻止千缪离开的东西，诺克斯这才延迟很久很久地把千缪拥入怀里。

和诺克斯预想中的一样，过程中不给予安抚，等到结束的时候，千缪就会比以往粘人一些，就像小时候一样粘他，或许有滤镜的缘故，在诺克斯的眼里，安静的千缪乖软可爱。

如果长大的千缪会和小时候那样甜甜地喊他哥哥，诺克斯一定不会对千缪这么苛刻，可事实上，就算千缪不那样乖地喊他，只是平静地说一声哥哥，诺克斯也会自动降服。

千缪的身体还在抽搐着，诺克斯放下架在他肩膀上的千缪的腿，抱了千缪一会儿。等到千缪平静下来了一会儿，诺克斯才带着千缪去清洁，换上干净的衣服。他按揉千缪发麻的手臂，又把千缪抱得很紧很紧，仿佛要把千缪按到他骨头里一样。

替代绳索，诺克斯成为第二个捆缚千缪的物品。

诺克斯亲了亲千缪薄薄的眼皮，要一个答案：

“阿缪，你只允许我这样做，还是也允许其它人也这样？”

“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当你见不得人、永远没有名分的情哥哥？”

是的，诺克斯的自觉性很高，在意识到他不能成为千缪男朋友、也不甘只当千缪的兄长之后，他自觉地将自己代入到情哥哥的身份上。

暧昧却又便宜的情哥哥。

要不是千缪，诺克斯不会这么自甘堕落。

要维持住和千缪的关系不容易，就算是自以为和千缪的羁绊最独一无二的诺克斯，在面对千缪的时候也不得不退步。

千缪的身体还有些酸涩，没有立即给出回答。

于是诺克斯便默认了他认可的答案，他的红眸一直盯着千缪，最后总结道：

“你不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。”

“阿缪，你从来没有将我当作你人生的第一选择。”

“过去是，现在是，未来也是。”

长时间没有正常开口，千缪的声音有些干涩，语气略轻：

“你在指责我吗？哥哥。”

“从我们相认到现在，你总是说我不乖。”

不出意外，接下来千缪的嘴里就要说一些诺克斯觉得恶毒的、揪心的话了，在千缪反将一军之前，诺克斯先退一步，主动剖白：

“因为我是自私的、卑劣的，我贪婪地想一直得到你，而你却不会因此为我停驻。”

他的话不能阻止千缪发言，那双一个小时前还裹着水雾的蓝瞳里快速恢复成原样，自动带着浸透心肺的寒意。在诺克斯面前，千缪的脾气可以坏很多。

“原来哥哥知道你的贪婪。”

千缪不以为意地散漫摇头：

“世上本就少有哥哥与恋人两个身份齐齐占据的人。”

“是你自己选择的要继续当我的兄长。”

所以他就不能从千缪的嘴里拿到名分？

诺克斯轻轻咬了咬千缪的脸颊，重复那个说法：

“阿缪，你对我的喜欢不够。”

千缪所给出的借口是他从得知千缪身份起就愿意接受的内容。

千缪不承认也不否认，只是说：

“哥哥，你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。”

“比其它人都多？”

“你清楚这个答案。”

诺克斯主动索取：“阿缪，我还想要更多。”

“就像我爱你一样，你也多喜欢我一点。”

“你试着标记我，让我变成你的Omega，这样我才能安心。”

千缪转过头，不再看诺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