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夜哼笑,肩膀舒展地坐回去。
许是被他影响,随着晃晃悠悠的车厢,困意袭来,谢行莺也打了个哈欠。
过了会儿。
伸了个懒腰,身体像一秒被抽空灵魂的木偶,直直倒向凛夜。自主地寻了个舒服位置,靠着他入睡。
动作自然得像一个娇气又黏人的小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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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强烈而灼眼,穿过玻璃,笼罩着熟睡的人。
谢行莺朦胧之中,被喊醒,睫毛抖了抖,才发现眼前被掌心覆盖,薄茧摩挲着眼皮。
“你干嘛!”
睡了一路,身体被阳光晒得暖乎乎,甜脆的嗓子也被蒸软,嘟哝后,不耐烦地扒开他的手。
刹那间,大片的湛蓝跳入眼中。
车厢窗外,是寥廓的海,蓝得静谧,粗看分不清那一横究竟是海平线还是天。
海鸥也飞得悠闲,跟随风的轨迹,白浪翻涌,闪烁粼粼的碎金。
此时,一只海鸥停在了岸边嶙峋的石头上,收起翅膀。
谢行莺的嗓子也因此合上,没了声响。
她睁大了眼,用力吸了一口气,才拽着凛夜,惊喜喊道:“是海!凛夜你快看!”
“早看到了。”
凛夜昂起下巴,恣意地应着,目光却没看海,而是始终落在身旁的谢行莺身上。
他刻意赶早,做了攻略,专门选这条路线,为得就是这一刻。
他知道,她喜欢海,镜中世界的第二世,他百般阻拦,临了也没能陪她好好看一次,终成遗憾。
幸好他足够幸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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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行莺趴在窗前,蜜糖色的杏眸弯弯,被净蓝晕染,翘唇感慨:“好巧哦。”
闻言,头顶传来清哑的笑,像裹了层薄薄的海盐,颗粒感明显。
凛夜胳膊伸下去,圈住她,贪婪汲取属于她的甜腻的气息,语气轻飘飘得,“一点都不巧。”
谢行莺疑惑昂头,不在意地反问,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,看海吧。”
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,这场车次势必要驶过这片海。
他也注定为爱她而来。
221.我!不!唱!了!1615字
221.我!不!唱!了!
乡下小道,野花没过小腿骨,目送百里看不见高楼,荒得没边了。
谢行莺手扶着宽檐草帽,踢飞石子,娇气抱怨:“林原绪川要死啊,住这么偏。”
差不多的话她早上刚骂过凛夜。
帽子是前一个路口买的手工品,一开始,她嫌老土,还是凛夜说用得到。
果然,云层松散飘开,阳光灼眼得强。
凛夜抓了把耳后银白色的狼尾,哼笑看向她:“他不是你偶像吗。”
闻言,谢行莺撅嘴,没好气地抱住手臂,说着:“是偶像啊,有病的那种!”
两人跟着地图走,吐槽一路,直到太阳偏了位置,才看见红瓦盖成的简陋屋子。
“害我走这么久,累死了,要是歌不好听,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谢行莺大半张脸藏在帽檐阴影中,双手叉腰,气呼呼地瞪视前方。
落后半步的凛夜噗嗤一声,挑眉,故意逗她道:“你就知道他愿意把歌给你?”
“废话,”她抬高下颌,纤软的手背撩了把卷发,自信回眸,“世界上还有比谢行莺更会唱歌的人吗。”
伸手拽住他T恤前的项,催促往前,“快点啦。”
到了门口,谢行莺自持身份,指使凛夜敲门,接待他们的是一位身穿和服的女人。
相叶千月,国际自由摄影师,也是林原绪川退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