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发完脾气,她想和好,又拉不下面子,都玩这一套,像小孩子用“不吃饭”威胁父母。

明明是无理的一方,还要稳占高地,逼对方主动求和,作得要命。

谢行莺不懂,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这个行为。

不过,凛夜可以。

大不了之后再从她身体上把便宜占回来。

另一边,长发紫眸的年轻男人在保镖的拥护中,离开庆典,坐上豪车后室。

电话里有人汇报,“正裕对接的负责人不赞成合同里的份额分配。”

男人开窗,净长的手伸出去,捞着风,满不在乎说着:“那就换个人跟我们谈。”

屏幕后的人沉默了几十秒,迟疑道:“左先生的意思是......”

左豫歪着头,脸上扬起堪称优雅的笑容。

“听说帮派下面有个露头的新人,叫......姜罹是吗,让他来东京一趟,替正裕清理一下多余的存在。”

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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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夜找到谢行莺时,她正蹲在路边,耸拉着脑袋,脸埋在膝盖中间。

若情绪实体化,她身后的尾巴已经丧得蜷曲拖地了。

“谢行莺。”

凛夜走近,低头唤她,轻飘飘的尾音打着旋。

听见动静,蜷成一团的女孩挤出一声很娇的抽泣,鼻音很重,似乎哭了很久。

谢行莺闷头朝他伸手,索要抱抱,凛夜挑眉,嘴角无奈又宠溺地勾起来,顺势将她拉进怀

“谁又欺负你了。”

泪水蹭湿在他胸口,谢行莺呜哝着小声哭诉:“呜呜......我不想......不想待在这里了......我讨厌这里的人......”

然而,无论是云京,还是东京,脱离可以依靠的人,哪里都没有谢行莺想要的安全感。

她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待得太久了。

凛夜没有追问到底的习惯,仅仅是“嗯”了声,指节插进她蓬软卷发,随意说着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
谢行莺趴在他怀里,隔了好一会,闷声答:“鳗鱼滑蛋饭。”

“行。”

“明天就去找林原绪川,弄完这件事,带你回云京。”

莺莺经常莫名其妙地作一下,身边人都习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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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.势必驶过海

清晨,碧空明净,一场小雨后挂起冷风。

谢行莺打了个哆嗦,搓搓胳膊,将凛夜的外套当作个人私有物,裹在身上。

跺脚抱怨:“不是,你有病吧,非要这么早出门。”

瞳珠泛着凶色,肆无忌惮地宣泄起床气。

“闭嘴,”凛夜懒声,从身后绕过来。

边替她整理衣领,边将刚买得,还热腾的早餐塞进她手心。

谢行莺咬一口糯叽叽的团子,恶狠狠瞪他,嘴巴被食物黏住,只能用哼唧表达不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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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原绪川和妻子住在偏远的乡下。

两人乘坐新干线后,又转电车,车厢空荡,只有寥寥几人。

谢行莺找了个位置坐下,掏出镜子,补好口红,又仔细审视今天的妆容。

看了会,撅嘴啧声,胳膊肘捣向旁边的凛夜。

“喂,你起来看一下嘛,这款色号和眼影搭吗,需不需要换一个。”

凛夜昨夜没睡好,正犯困,刚想在车上补觉,又被闹醒。

他掀起眼皮,嗓音倦懒得多了一些沙哑,低声喊了句,“谢行莺。”

“啊?”谢行莺犹豫不决地合上镜子,随口应声,刚扭过头,后脑勺就被压过去。

凛夜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