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!”

夕阳渐弱,客厅昏沉,华丽的挑高设计就显现出压抑的氛围。

青年衣着矜贵,背身坐在沙发上,手搭着膝盖,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,指节轻抖,烟灰掉入墨山形状的缸体。

谢行莺走近,看见已经燃了小截的细长香烟,笑容凝滞,杏眸瞪得滚圆,双手叉腰,跺着脚尖叫。

“谢怀瑾!你不许抽烟!”

淡烟飘渺,笼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上,雾蒙蒙得,漆黑发沉,预告着某种危险。

他身体朝后仰坐,薄唇勾起,目光直勾勾盯着娇俏女孩,嗤了声,口吻慵懒:“小莺长能耐了,这也要管。”

声音冷得像雪山凿出的玉石声,虽是打趣,听起来也带着居高临下的教训,谢行莺耳廓一红,腰顿时就软了,顿了顿,恃宠而骄地顶嘴:“哼,就管!”

她扑过去想抢烟,谢怀瑾皱眉,立即将手挡开,生怕烫到她,一手圈着人抱上膝盖,一手迅速将烟捻熄,淡声回了句,“不抽了。”

闻言,谢行莺翘着唇,难以掩饰脸上的窃喜,屁股在他怀里扭着,主动找个舒服位置,双手勾着他长颈,鼻尖微蹙,故意嫌弃道:“烟味臭死啦。”

其实一点都不臭。

谢怀瑾身上是极冷淡的幽谷山泉味道,带着雪松的清冽,烟味有一点突兀,但不难闻,攻击性十足。

卷毛堆成软软的一团,谢行莺拱他脖子,小狗似得乱嗅,发丝扫过男人喉结,谢怀瑾呼吸一沉,突然伸手,握住了她脖子。

谢行莺无辜抬头,刚想说话,就被一个过分灼热的湿吻打断,薄唇压上来,气息裹挟着欲望,肆意掳掠着。

吻技娴熟,吻品却糟糕得不像话。

好几次,谢行莺都被他逼到窒息,脸颊涨红,喘不上气,唇瓣被啃得又痛又痒,舌尖扯出唇腔,暴露在空气里,任由她呜叫呻吟,涎水淌满了下巴,弄得脏兮兮,可怜又狼狈。

谢行莺眼眶不停地漫上水汽,长睫濡湿,乖顺地承受不太温柔的吻,耳鬓厮磨时,却陡然听到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