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行莺。”
谢行莺听见名字,噌一下抬头,湿漉漉的杏眸睁圆了,被凶也没有觉悟,反而盯着他看。
眼神懵懂炙热,亮得像两颗璀璨的猫眼宝石,从顾曳洲丹凤眼尾下的一粒小痣,打量到滚动的喉结。
四目相对,顾曳洲气息紊乱地质问:“看我做什么,知道自己做错了吗。”
感官在酒精的影响下变得迟钝,谢行莺挨了教训,隔了好一会,才隐约察觉气氛不对,嘴唇撅得能挂油瓶,冲着他娇声哼哼。
本来就呆,喝醉后更像笨蛋了,顾曳洲将她脑袋摁回肩头,从喉咙里溢声浅笑。
外面风大,等助理时,顾曳洲抱着她坐回车厢后座。
谢行莺记仇,趴着也不乖,歪头嘟嘴,朝他衬衫领口里吹气,故意恶作剧,偏偏顾曳洲拿她毫无办法,她太娇气,一凶就哭。
“你身边的人忍受得了你吗。”
顾曳洲将她脸掰开,指节扣着下巴,撸猫似得挠了挠软肉。
意外的,谢行莺很喜欢这个动作,撒娇般用下颌尖拱他掌心,还要他摸。
谢行莺很爱撒娇,他不是今天才发现,尤其在肢体接触上。
明明浑身是刺,一开口恨不得将人气死,背地里居然渴望爱抚,真矛盾。
顾曳洲睨着她,蓦地将手撤走,借机道:“想要别人喜欢你,就要改改这个脾气,知道吗。”
谢行莺无措昂头,只知道他突然不摸自己了,目光追逐着手,委屈瘪嘴,眼眶又开始泛红。
“顾总。”
助理匆匆赶来,站在车窗外拘谨喊道,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谢行莺打了个哆嗦。
顾曳洲将她脑袋压下去,降窗同助理说着:“去羲和郡。”
这是他最常居住的公寓,与上一次闲置的别墅有本质不同。
助理来时揣测过,或许是顾总临时喝了酒,才需要有人开车,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喝醉的另有其人,而这个人,还坦然坐在顾总怀
他不敢八卦,立马收回目光,转身坐上驾驶位,学着当一个聋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