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顾曳洲脸色太冷,而他身上居高显贵的气势又太骇人,没人敢出言质问,任由他将女孩拦腰抱起,径直离开酒吧。

街头冷寂的风袭向两人,顾曳洲走得很稳,谢行莺不安地往他大衣里躲,脸颊酡红,艳润饱满的唇瓣一翕一张地呜咽。

顾曳洲没开口,手臂死死箍紧她,一路上的风冲不散身上的戾气,直到摁响钥匙,将人再次塞进副驾驶,他才隐忍质问:“为什么不听话,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。”

谢行莺自然回答不了,尽管她只喝了半杯度数不高的酒精饮料。

意识尚存一点,但不多。

顾曳洲沉默盯看了会,手背微屈,搭上她发烫的脸,克制地抚了抚,才道:“很晚了,回学校不安全,今晚先去我那。”

他坐上驾驶位,替她扣上安全带,谁知道刚才还蔫蔫的女孩,转眼就在座位里骨碌乱动起来,似乎想要挣脱束缚。

漂亮小脸委屈皱巴,两只手像扒拉笼子的宠物爪子,拼命拉扯安全带,发现解不开,又扭头昂着脸,冲旁边的男人哭哼求助:“呜......不要......呜呜......不要......”

顾曳洲不予理会,语气沉下去,哄孩子似得警告:“别闹了,没有一天不惹麻烦的。”

他拧动钥匙,目光从谢行莺身上移走,下一秒就听见身边骤然爆发了哭叫,凄厉地划破夜空,宛如婴儿啼哭。

“呜哇......”

顾曳洲青筋暴起,神经一跳一跳地痛,他被折磨地失去气度,摔门下车,重重走到副驾驶。

高大身体压在她身前,解开安全带,怒声说着:“不要坐车,你要做什么,耍酒疯吗,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赶到,你想过后果吗,谢行莺,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

谢行莺蜷曲着后躲,被他宣泄情绪的模样吓到了,委屈咬唇,害怕地哭出声。

清醒时都听不懂,更遑论此刻,顾曳洲沉沉吐出一口气,自嘲扯唇,准备撤出去时,谢行莺突然抱住了他,脸蹭上去,哭得语不成声:“呜啊抱......莺莺......呜呜......要抱抱......”

大顾的血压起起起起落起起起起起起

有人好奇吗,莺莺备注了什么才会让酒保以为顾曳洲是她爹哈哈哈哈哈

18.身上挂了只黏人的树袋熊1631字

18.身上挂了只黏人的树袋熊

谢行莺手脚并用,挺身勾住顾曳洲脖颈,酒精的缘故,肌肤发烫,缠在他怀里时滑腻得像一快融化的奶糖。

夜风扬起蓬软的卷发,吹得炸开,顾曳洲下意识给她捋顺了。

女孩半眯着眼,哼唧没有停过,脸蛋贴着他颈侧,浅浅呼吸,果酒的甜味飘来,顾曳洲仿佛也醉了,大脑有些昏晕。

“你这样我怎么开车,”他低声教训,掌心捏着后颈将人扯开。

谢行莺感受到抗拒,蹬腿哼唧,挣扎着又往他怀里钻,比清醒时更不讲理。

拉扯了两个回合,顾曳洲认输,他此刻像颗僵硬的树,身上挂了只黏人的树袋熊。

靠着车门,掏出手机,他酝酿了几个呼吸才拨通助理的电话,叹气道:“有时间吗,来滨河路一趟,我这边出了点状况,不方便驾驶。”

顾曳洲极少给助理安排工作时间以外的任务,可他不放心代驾,毕竟谢行莺是准备出道的艺人,眼下这个情况......

他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。

助理一口答应,两人对话的声音吵到谢行莺,她迷糊举手,任性地打飞顾曳洲的手机。

手机跌出去,屏幕尽碎,在地面高速转了一圈,顾曳洲手还保持着拨打的姿势,眉心一跳,忍无可忍呵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