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瘦的女孩简单束起低马尾,站得笔直,瞳似秋水,眉眼和谢家人足有五分像。

谢行莺看得心尖冒酸,既讨厌又嫉妒,恶狠瞪着她,一把甩开挡在身前的手:“我才不想和你聊!”

曲折玉没防备,脚步踉跄,可下一秒又拉住谢行莺,语气执拗:“我只问两句就走。”

除了那段暑假,两人共处谢家有了些接触,此外再无交集,在谢行莺看来,曲折玉分明也很讨厌自己。

她眼神多了点疑惑,撅起唇瓣,勒令她松手,嫌弃地将手背在短裙上蹭了蹭才道:“你怎么敢浪费我的时间!”

和谢行莺交流一如既往的费力,曲折玉嘴角微抽,懒得搭理她的幼稚,开门见山道:“最近有没有人找你。”

“干嘛,”这话问得没头没尾,谢行莺纤指卷着发尾,白了她一眼。

“到底有没有,”曲折玉看她漫不经心,语气不由发沉,上一世到底在狐狸堆里混过几年,对峙时竟很有气势。

谢行莺被骤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神后又羞又恼,尖叫吼回去,“有!”

她咬湿下唇,推开面前的女生,恨恨走开了,她指的是沈弋,曲折玉却想多了,留在拐角阴影里低头沉思,居然还是找了她吗,难怪。

难怪上一世也是这个时间点,谢行莺突然休学,以至于传出她离校乞讨的谣言。

事情还得从前一天说起,曲折玉厌恶谢家,除非不得已,否则不愿看见那几张脸,军训后就回到了贫民窟。

曲瑶自然感到意外,嘴里嫌弃没吐半句好话,却推了赌局,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。

这对关系畸形的母女难得再有机会同桌,可惜,正吃饭时,门被敲开了。

两个口音听起来像华裔的青年走进来,气势汹汹,为首的靠在门前点支烟,不耐地指使另一人上前。

曲折玉还没出声就被扣押在桌面,曲瑶站在一旁吓坏了,屋内乱成一锅粥,听她吵着要报警,步却这才正眼瞧她。

“二十年前,你做得什么行当心里清楚,我俩也不是存心刁难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