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莺从颈部蔓延到脸颊，像火舌撩过的红，气吼道：“你下流！不要脸！”

她英语水平拉胯至极，唯独记得这个单词。

十二岁她抱着邪典绘本去找谢怀瑾，指着这个单词问他，绿荫葳蕤的午后窗前，十七岁的谢怀瑾将绘本利落抛进垃圾桶。

昂头灌下小半瓶矿泉水，用最标准的伦敦腔教她：“sugar daddy。”

他顿了许久，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：“是哥哥的意思。”

副本结束，又迎来了哥哥的糖，关于sugar daddy，少年版谢怀瑾是觉得给小学生解释糖爹不太好，半逗弄半敷衍的这么说，青年般谢怀瑾就是彻彻底底的调戏了。

1 91.不许你叫她哥！他是我哥哥！

到了饭点，谢行莺跟在谢怀瑾身后，两人一同前往餐厅。

灯光流动在镶金的餐具上，折射出奢华的冷光，她一眼瞥见座位上的曲折玉。

曲折玉侧颜恬淡，时不时回应谢春秋的搭话，姿态不卑不亢，身上全无养在贫民窟的局促。

看起来倒比谢行莺这个狸猫还端庄几分。

谢行莺心里吃味，扯住谢怀瑾衣摆，朝下拽了拽，像是小孩子吸引注意力的手段。

谢怀瑾钳制住她，没回头，却浅淡地勾了下唇角，拉开椅子，圈着她落坐。

手滑到腰侧时，骨节分明的指节揉了揉，谢行莺瞳孔一跳，尾骨窜出一股酥麻，差点叫出声。

谢行莺撅着唇瞪他一眼，眼尾挑起，勾得谢怀瑾呼吸一沉，才落座在她手边。

谢春秋坐在主位，谢元川和曲折玉在对面，谢怀瑾的行为隐秘，没引起丝毫注意。

曲折玉不带情绪的说了点过往的经历，转回目光，看见谢行莺和谢怀瑾时，微微愣住。

她恍惚记起，上一世谢怀瑾不允许任何人用餐时坐在他身侧。

当时她只觉得这人疏离到了极点，如今才后知后觉，大概是因为即使谢行莺不在他身边了，他也永远为她预留了一个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