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怎么没发现闻君鹤这么闷骚呢。

温热的大掌在贺宁腰际揉捏,贺宁被揉得浑身软绵绵的,那姿态看起来像是被安抚的奶猫,他在闻君鹤耳边呢喃:“你别把自己摸上火了。”

这一声把闻君鹤听得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身上穿过,暧昧的灯光下,贺宁的身体温润如软玉,闻君鹤眼神一时有些无措,像是魂被勾出来了。

贺宁看见了,一边笑一边咳嗽,伸手抚摸着闻君鹤的脸,看着他如今温驯的模样,声音因生病变得轻柔:“闻君鹤,我不会对你愧疚的,我栽下的树,最后的果实只能由我来收获。”

贺宁为人很不善良,又比较记仇,从未忘记闻君鹤曾对韩卿说过他恶心。

他付出那么多心血,受过那么多伤害。

他没告诉过任何人,他曾经一个人穿着病号服爬上过天台的医院,曾经频繁的药物治疗让他一度非常厌世,他站上去的那一刻,脑中尖锐嗡鸣,差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,他低头看了一眼,心跳快到有种濒死的错觉,贺宁咬破了自己舌尖,口中都是铁锈味,他抓着衣摆颤抖地鼓起勇气再看了一眼,黑得深不见底,脑子里却不由响起闻君鹤冷静如同播音腔的声音。

“人在高速坠落到地面过程中,眼睛和耳朵会快速充血,心跳加快,肌肉和血管不断收缩,到达地面那一刻,身体会摔得四分五裂,内脏破损或和肌肉一同被破裂的骨骼插入,短暂麻木后,神经末梢会源源不断地将接受的刺激传入大脑,跳楼的人会在恐惧和疼痛中慢慢死去,所以,想死的人最好不要选这种方式,会死得很难看。”

贺宁后腿一步,蜷在地上时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,他惨白着脸回到病房,护士找他都快找疯了。

如今闻君鹤如同枯木逢春,可春天只能他接住,别人不能沾惹半分。

闻君鹤听懂了贺宁的话,慢慢地握住贺宁的手,看上去与昨晚怒火中烧的人已经截然不同,但又仿佛没有丝毫改变。

贺宁第二天精神已经好多了,他们出海坐快艇,闻君鹤换了一套休闲装,跟在他身后。

孟轩坐在前头,在看见闻君鹤的那一刻嘴里就骂骂咧咧的,抓起墨镜就要往回走,脸上有一股被折辱的神情,丝毫不顾身后的挽留之声。

同样一起出行的周崇看见贺宁跟闻君鹤一起光明正大地出现,贺宁丝毫没有不好意思。

“谁管他。”

孟轩闻言停在那里,他转过身咄咄逼人:“贺宁,你就是带他过来扫我的面子吧,我哪点对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