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重新摆一双放在周崇面前,笑着道:“在家多热闹,为什么要搬出去呢?”

周牟富喝了一口汤,点头说彤湾有套房子,他们可以去那。

周崇作势又要发疯,被周纪一个眼神一扫,低头吃着疏菜炒的牛肉。

贺宁看着周崇,觉得全家都把他当神经病,离真正的神经病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。

他们要搬出去的契机,是周崇翻他们的垃圾桶,有一天贺宁刚要回房,周崇就靠在房门前看着他道:“你跟我哥没上过床吧,我们上过。”

两人杵在房前对峙了几分钟,第二天周崇又翻垃圾桶,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,跟魔怔了一般跑去跟周纪胡言乱语。

周纪终于彻底失去耐心:“周崇,适可而止。”

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搬出去,因为周崇又犯病了,贺宁觉得周纪有些太过心软。

周纪为了安抚贺宁,把名下的一个基金会的主理人的位置给贺宁。

上任后的第一周的一场饭局,贺宁就又碰到了闻君鹤。

酒桌上喝了两轮,闻君鹤一直很沉默地在喝酒,贺宁去上厕所,刚准备推开门出去的时候,就听见外面传来刚才酒桌上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“之前还疑惑周大少怎么跟个男人结婚,那小婊子长得真不赖。”

“贺闳兴的儿子也沦落到卖屁股的地步,谁不能说一句天道好轮回,不过也算卖了个好价钱。”

贺宁又听见他们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几句,发出猥琐的笑声。

贺宁扯了扯嘴角,突然一声痛呼响起。

闻君鹤仍旧西装革履,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得眼冒金星,贴身的西装下可见是暴起的肌肉,额头的青筋微现,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人站起来还手,很快就被闻君鹤一拳砸了过去,那人捂着小腹痛呼,很快就被拽衣领扔进了卫生间。旁边的人完全被吓到了,刚想开口制止,闻君鹤却连他一起没放过,“嘭”的门被反锁,一拳一拳的殴打声传来,直到连求饶声都变小了,闻君鹤才出来,他走到洗手台旁冲洗手指关节上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