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孟轩就再没出现过贺宁面前。

贺宁结婚后,如今却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,挂着若有似无的笑,语气中隐隐透着兴奋。

孟轩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,他盯着戒指,半晌道:“你喜欢你现在这个丈夫吗?”

贺宁:“关你什么事?”

“我看得出你不爱他。”

贺宁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忍受这个神经病的。

“我可以当你的证人,帮你弄死韩卿,给你赔罪,周家不会帮你往死里对付他,我帮你。”

恰好有风吹来,带来一股凉意。

贺宁走到了沙发边,坐了下来,姿态轻松地道:“为什么帮我?”

孟轩没坐在他身边,而是站在他对面,像是幼稚的小孩求和一般:“看到你现在终于清醒了,我开心啊,所以我不打算跟你绝交了。”

“还有,我有一个韩卿的秘密告诉你。”

贺宁抬头看他,孟轩凑到他耳边,刚要开口,就被人从贺宁身边甩开,那人动作有些大,孟轩身体被带动,手肘撞到了一旁的大理石台柱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
孟轩抬眼一看,闻君鹤正面目不善地盯着他。

“哈,是你啊。”

闻君鹤身上穿的是刻板简单的黑色西装三件套,冷厉肃杀,一丝不苟,一点不漏,甚至严格到领口最上面一粒纽扣都要系牢,露出喉结和形状好看的下巴。

明明如此老气的穿搭,配上他那张脸,硬是被他生生穿出十足的禁欲感。

闻君鹤并不爱打扮自己,私下也更偏爱运动服和休闲服,但就是那张脸曾经就把贺宁迷到不行。

“孟总,请自重。”

闻君鹤说完,孟轩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,他看了看贺宁,动了动刚才被撞得酸软的手臂:“贺宁,他叫我自重,好不好笑,不知道的还以为跟你结婚的是他呢。”

下一秒他便挑衅般坐在了贺宁身边,像是以前哥俩好似的搭上他的肩膀。

闻君鹤拳头攥紧,贺宁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,也没有推开孟轩,他注视着闻君鹤,是坐着的,跷着二郎腿露出细长有骨感的脚踝,像法庭上高傲宣判他的法官。

贺宁那双眼一直都很漂亮,从前看着他的时候,跳跃的的情意让人移不开眼,而如今像是空无一人的矿野。

“我们当然真结过的啊,不过那场婚礼并不算数罢了。”

闻君鹤心脏忽而一颤,好像空气都被从胸腔摘走了,窒息感充斥整个身体。

最后贺宁轻飘飘离开的时候,孟轩朝他做了个鬼脸。

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,贺宁挣开孟轩,挥开他的手:“有事快说。”

孟轩看见闻君鹤不痛快,多年堵在心上的那口恶气他出了。

“贺宁,我真开心你又变正常了。”

说罢孟轩又搭上了贺宁的肩膀,这次放低了声音:“我告诉你,韩卿上高中的时候就被一个大人物包过。”

贺宁横了孟轩一眼,他咧嘴笑,笑起来有一股子邪性:“别不信,我亲眼看到的过。”

“有一次我跟人翻墙出去上网,看见韩卿上了一辆车,车窗没关严实,里边两人的头就错在了一起,当时我留心多看了一眼,后来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走都走不利索,后来我想让我爸查那车牌,被我爸狠狠骂了一顿,如今韩家不同往日,更没有人去触他晦气。”

贺宁狐疑地看他一眼。

孟轩说:“他那么在乎羽毛的一个人,这绝对是他的痛点,我够诚意吧。”

贺宁沉默了一瞬,而后推开了他:“离我远点。”

晚饭的时候,周纪在餐桌上提议要搬出去住,周崇把叉子摔地上,饭不吃了,庞娆示意身边的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