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“不用,那太麻烦了……” 三阿哥又霸道起来,他大手一挥,“一切听我的,我不允许我的先生将就着生活!”
三阿哥回去后翻出几匹耐磨透气的好布料,送到内务府,让他们给陈先生做几套适合习武骑马的衣裳。然后又从自己的份例里头分出肉和奶给陈先生送去,让他多补充营养。
最后他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,送给苏勒做束脩,麻烦他上班前或下班后单独教导陈先生。
苏勒早起教陈先生骑马的时候忍不住吐槽,“三阿哥对你是真不错了,你看,这匹矮脚马是三阿哥亲自挑出来给你用的,便是待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了。”
陈先生练了几日,终于能挺直腰背,放松地骑在马上遛弯。
“好好好,我将来会孝敬三阿哥的。说起来,你要不要学文化课?我可以教你啊!我不要钱的,不需要三阿哥替你交束脩。”
苏勒:“……你也跟三阿哥学坏了,我才不学那玩意,你休想拉我下水,我不吃学习的苦!”
转眼到了每旬休息的时候,下午刚刚放学,陈先生就提着早早收拾好的东西,急匆匆地离开紫禁城。自入宫教书以来,他第一次这样急迫地离开这里,他真的受够了习武,太难了,太惨了,太累了。
家里派了马车来接,赶车的下人看见他愣了一下,陈先生把包袱递过去,下人才想起掀帘子,扶主人上车。
回到家里,陈先生的妻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她看见马车回来了,笑着迎上去,看见一个黑不出溜的人影下了车,她差点要抓起门前的石头砸他。
陈先生笑着走过去,“茵娘,你又出来接我呀!” 茵娘听到熟悉的声音,眯着眼睛仔细瞧瞧,认出了自己的丈夫,这才拍着心口松了口气。
“哎呦我的老天爷,天色昏暗,你又穿着深蓝色的衣裳,我只看见一个漆黑的人影下了车,吓得我一哆嗦。”茵娘仔细看着丈夫的脸,“你这是怎么搞得?你不是进宫教书吗?不会被人押到山西挖煤去了吧!”
陈先生心酸地摸摸脸,“唉!说来话长……” 虽说早晚日光不是很强烈,但陈先生不禁晒,还是被晒成了黑炭头。
陈先生回宫后,把夫人不认识他这事当成玩笑话讲给三阿哥听,隔天三阿哥就送他一顶遮阳草帽。
“我弄不出来防晒霜,只能送你一顶帽子。这是我亲手编的,可以挡住大部分阳光,少部分阳光呢,会通过这个小缝隙钻进来,然后在你的脸上晒出一个一个小点点。等你再回家,你就不是黑炭头了,你就变成了蜂窝煤。”
陈先生不知道什么是蜂窝煤,但大概能猜出来。 “我……我谢谢您了。” 三阿哥得意地摆摆手,“不客气!我愿给这顶草帽取名为星星遮阳帽。”
因为它会让阳光在你脸上晒出小星星。 陈先生摆弄着帽子,发现三阿哥手工活不错,竟然做得很精细。只是编织类的东西,难免有缝隙。
“三阿哥贵为皇子,怎么会做这个?” 三阿哥不自在地挠挠脸颊,“最近在学着做手艺活,难免会有进展缓慢的时候,我就做些编织类的手工,换换心情。”
太皇太后身体不好,皇上为她祈福,又在慈宁宫建造了一座佛堂。佛堂大概会在九月初完工,到时候各宫都会送些礼物表示心意。
三阿哥手里有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原石,他打算亲手雕琢一座观音像送过去。
他与太皇太后交集不多,但他也知道,若是没有太皇太后为他考虑,皇上不会放他出来,更不会有之后的父子交心。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自然想为太皇太后尽一份心。
陈先生点了点头,“三阿哥还有时间做手工,看来您在课业上还有余力。” 三阿哥:“……我警告你学点好的!你再这样,我也要给你加课了!我看你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