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把教书先生带来了?”大阿哥撞撞老三的肩膀,“文人,身娇体软,他能骑得了马?” 三阿哥斜眼看他,‘身娇体软’是什么垃圾评语?你当你在写小黄、文?

四阿哥也附和道:“三哥,你不要作弄陈先生了。”

三阿哥要炸了,“谁作弄他了?在你们心里,我就是那种形象?我让我的先生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?久坐伤血,伤血啊!你们懂不懂啊!我是为了他好!我家子涵,他中的了进士,他就能骑马,能射箭,我们子涵很厉害的!你们不要小瞧人!”

四阿哥摇摇头,叽里咕噜一大堆,说什么废话呢! “你就是觉得自己上学辛苦,见不得先生轻松,想让他也尝尝习武的苦。”

大阿哥附和着点点头,“老四一语中的!老三不干人事!” 三阿哥:“……”竟然被你们猜到了! 他愤愤甩袖,背过身去,“跟你们这些没文化的人说不明白!哼!”

陈先生换好衣服出来,苏勒扶着他上马。一群皇子伴读不急着上课,全过来围观他。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,陈先生有点紧张,当年他殿试的时候都没这样。

不过他很快就不紧张了,因为他刚一上马就扶住额头,“怎、怎么这么高呢?” 他顾不上旁人的目光了,“三阿哥,三阿哥,这马太高了!”

三阿哥解释道:“这是今年新进的良种,确实有点高,不过它性格温顺,我刚才已经跟它商量过了,它不会把你甩下去的。”

陈先生受不了了,“三阿哥放我下来吧!我……我有点怕高,有点喘不上气了!” 三阿哥:“……先生,你看看你离地面才有多远,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怕高的?”

苏勒安慰道:“先生别怕,我牵着马呢!咱们慢慢走两圈,你习惯了就不怕了。” 马慢慢地踱步,陈先生吓得紧闭双眼,连叫都叫不出来了。

三阿哥不理解陈先生怎么会怕高,那马没比人高出多少,有什么可怕的?

三阿哥不知道,陈先生从小连树都没爬过,老家县城里连二层小楼都没有,从来不登高的人,冷不丁到了高处当然会觉得眩晕。他又不像三阿哥,今儿上房,明儿揭瓦的。

再者那马软乎乎的,还会喘气,虽然有马鞍隔着,但它走起来的时候,骨头就在陈先生屁股底下动来动去,他能不怕吗?

陈先生握紧缰绳,渐渐的伏在马背上,马镫也不踩了,就那么闭眼睛趴着。 苏勒和三阿哥在一旁纠正,“挺直腰背,不要伏在马上,睁开眼睛不要怕!马镫不能松开!”

陈先生也想听指挥,他双脚无助地在马匹两侧划拉,倒腾半天也没找到马镫。

三阿哥无助极了,“子涵啊!你干啥呢?你这是骑马还是蹬自行车啊!坐直了,坐直了,求求你睁开眼睛坐直了!”

几个伴读噗嗤笑出声来,三阿哥大怒,“谁敢笑我的先生!站出来,看我不抽死你们!” 众人脸色一变,不敢招惹这位爷,急忙散了。

这样兵荒马乱练了一节课,三阿哥没练习骑马,倒是把嗓子喊冒烟了。 陈先生满脸不自在,今日他给三阿哥丢脸了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着,陈先生刚要开口道歉,三阿哥就转过身来,先说了声对不起。 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先生这么怕高,害你丢了面子,实在抱歉。”

“不!是我无能,浪费了阿哥的一番心意。” 陈先生于文学方面天资极高,第一次骑马就丢了人,他也很挫败。 “要不……骑射的事就算了吧!”

“不行!”三阿哥正色道,“正是因为没有做好,就更要去做!这次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,我没给你准备骑射的衣服,也没有合适的马匹,下次不会这样了。而且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,不利于教学,下次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。”

陈先生急忙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