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选?”

“听闻赤州主将成旭英勇有谋,不知父皇觉得如何?”

皇上咳了两声,抚了抚胸口道:“是不错,只不过信中说这几次大关因兵力不足大溃,现士气萎靡。”

陆延礼垂眼:“不过是兵帅自轻,若是朝中能有一重臣前往,更能振鼓。”

皇帝点点头:“理应如此。”

“只不过……如今朝中众人皆举荐陆岱景。”

陆延礼一顿,诚州位远,被敌国进犯已成常事,因此国中总为其备兵,此时皇帝大病之时却说士气低微,简直可笑,不过是想借这一步推出陆岱景,叫他得民又得权。

陆延礼皱了皱眉,莫名心生厌烦。

“父皇意下如何?”

皇帝暗暗看了他一眼:“还不急,再容我想想。”

出了大殿又碰上皇后身边的小婢,陆延礼同她一齐过去。皇后与他亦是说了诚州的事,陆延礼在她宫中坐了片刻便被熏香弄得头晕心翻。

“可是身体不适?”

陆延礼摇头,“母后的熏香怎如此冲鼻?”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,说出的话也带着愠气。

皇后也一时不清楚他这般态度,只当他是不舒服,便让他回去。

出宫时他面上都阴沉之色难以掩饰,自昨日开始就是如此了。江奉恩说要走,他便叫手下的人去查了江家的人,但江家明中暗里的势力在京中早已盘踞多如根枝,即便查了也无一点消息,江南那边也无任何动静。莫不是江奉恩骗他?

但他又想到江奉恩说自己拦不住他,心中不安更甚。

那般决绝的话,分明就是料定了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