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带了孩子们去厨房帮着做活,叫小杏花在边上守着。小春香舍不得紫萱吃苦,待房里无人就为小姐求情。素姐道:“孩子聪明尽有,却是教大人们宠坏了。我怕她长大了像那个小寄姐一般不知进退。”

春香鼻子里笑了一声道:“她不过是个破落铜匠家地女儿。能有什么家教。”

素姐叹气道:“童奶奶也是个好的,不是为了寻几两银子生活不管她,她哪里会是这样。虽说女儿要娇养,也要明白事理才对。惯得这样无法无天,将来到了婆家怎么得了?”

小春香笑道:“我从前不识字倒不觉得什么,自从跟着大嫂认得几个字,就觉得男人说话行事,不一定都有道理。”

素姐道:“可不是呢,不然怎么男人老说女子无才就是德。傻傻的人怎么说怎么好,才喜欢呢。有本事地女人,不知不觉就哄得男人跟着她走。我们要学的还多着呢。”

小春香教素姐说得脸都红了,低了头吃吃地笑。素姐就想起来道:“小九却是个好的。只是委曲你做妾。不知道将来正房如何。”

春香声如蚊蚋:“我学调羹那样。”

素姐笑道:“她也是个好的,你跟她学是不错。”想起来叹气道:“老太太也是容不得妾的人。偏偏不能动离不开她,两个人都可怜。”

小春香不好接口,就拿了自己穿的一个珠花来给素姐瞧。..也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,看不出来形状,不等素姐说自己忙拆了。

素姐因大些地珠子都捡出来分形状摆好,盘内都是些颜色不一的小珠,长的扁的都有,正好能编几个蜻蜓蝴蝶。这样的小动物以前素姐都是拿细铁丝串的,用铜钱也趁手。

小春香见了如何不爱,就坐下来看素姐先拿珠子排出了形状,方一个一个拾了起来穿上。过了好半日,素姐觉得手都酸了,还有一个翅膀没有穿完,丢了笑道:“你的珠花呢?”

小春香摇头道:“我做这个却不如小荷花跟小杏花。”

素姐道:“你先拿简单的练手呀。”就手把手教她做耳坠子。她两个这里说得正热闹,狄希陈已经回家,见素姐的心思都在这上边,不像从前总嘀咕无聊,就觉得自己地主意高明,故意咳嗽了一声道:“天要黑了,开晚饭罢。”

春香忙收拾了桌子,一溜烟退了出去,生怕跟小九打照面。素姐靠着桌子见了她这样,就是想笑,狄希陈见她笑得跟人家妈似的,笑话她道:“你对她倒比对紫萱亲热些。自己女儿反倒是板着脸的时候多。”

素姐啐他道:“你已经是慈父了,我只能做个严母,不然咱们换换。”

狄希陈道:“家事都交付与你,你说了算。对了,方才隔壁杨家送了贴子来请你明日过去吃饭。”

素姐叹气:“还以为我下岗了呢。看见她们就头痛。”虽是这样说,吃过了晚饭,还是打点第二日要穿地衣裳首饰。

却说杨夫人的居委开会,并没有请林知府地夫人。素姐等吃过了茶,杨夫人就教屋里侍候地人都退下了,方问道:“有个王卖婆,可到你们家去过?”素姐见人人都点头,也道:“我还买了她两斤碎珠呢。”

杨夫人就道:“这个王卖婆昨日犯了事,教人扭送到刑厅,我家那位略吓一吓,就什么都说了,因牵着林知府,只教书办拿了召供送了知府大人家去,今天早上听说已是打死了。”

素姐心里惊疑不定,难道那个林夫人荐了个卖花婆子没有安的好心?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林知府要对付他们地理由,只愣愣的着着杨夫人。

杨夫人又道:“我们却是一根绳儿上拴着了,大家都小心些罢,只盼新知府早些来任上。”

说完了又笑道:“姐姐们都请回罢。不定让哪阵风就刮到了,还是回家与男人们商议要紧。”那两位告辞,素姐落后。杨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