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对着男人的脸。

那张俊美温润的脸,在火光下摇曳不定,这让他看起来,时晴时阴,时善时恶,时人时鬼。

夏知嘴唇蠕动了几下,就听见自己颤抖地,带着哭腔地声音,说:“好,好……”

好……好……只要别……别把我……关到……那里去……

怎样,怎样都好……怎么样……都好……

求求你,求求你……

……

他果然……是个软弱的人。好软弱啊,除了屈服,什么都做不到。

于是顾斯闲过来温柔地抱住了他,亲吻他的唇,求婚请求得到了满足,自然抚平了压祟钱的怨气,便也真的平和了许多,对着吓得瑟瑟发抖的爱人,便又生温柔爱怜之意:“我请了老师,明天过来,教你以前在a大剩下的功课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
这里如果只只不烧衣服,or顾斯闲没一时兴起藏压祟钱,只只就不会die。也就是正文走向。火烧新衣为【突发事件】,只为if重生线服务。

只宝43 预警:很虐,上辈子的死因。

这是一场举办在春日的婚礼。

草长莺飞的季节,天空里飞着几只纸鸢,交错纵横的电网上,也缠了落下风筝纸鸢的白线。

夏知呆呆地望着那缠在电网上的风筝线。

实际上自从入了春,便经常有孩子在湖的另一头玩耍。

这家联合医院很大,有些长期住院的老人,会有他们的儿子带着小孩一起住在这里看顾。又或者是生了病,在这疗养的小孩,也有不少。春天一来,柳叶撒了欢似的长,小孩们嘻嘻哈哈地堆在一起玩沙包,跳皮筋。

风和日暖,除了这些,他们也爱放各种各样的风筝,小猪佩奇,多啦a梦,各种各样的小鸟。

不过有些风筝放太高,线也会断,于是那些小鸟,小动物,便要四处飘零,有些摔到湖里,沉了,有些便带着残线,哀哀戚戚的被风挂在了森冷苍黑的电网上,逃脱不得。

夏知最喜欢的,是一只雪白的春莺。

它总是飞的很高。

大概是放风筝的小孩技术很不错,这只小春莺从来没有摔下来过。

即使被线扯着脚踝,它好像也一直很自由。

顾斯闲为他们的婚礼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。

实际上,顾斯闲要和他结婚的事儿,确实招致了四个人的一致反对,他们本就不太和平的关系,又因此事,开始在破裂的边缘摇摇欲坠。

这几个人会聚在一起,勉勉强强达成一致,说到底是因为夏知背上的五根羽毛,明面上平平和和,私底下的斗法却是热火朝天,未曾消停过哪怕一日。

小打小闹,不伤根本,搞得就是一个心态。

如果夏知愿意从中斡旋调和,这种小打小闹到也能安抚下来,奈何夏知如今过得稀里糊涂,或者说浑浑噩噩,茫茫然得过且过着,活着尚且用尽气力,哪里还有闲心管他们的破事。又或者他之前尝试插手过,只不过怀着坏心,想让他们撕逼内斗,五败俱伤,好渔翁得利,奈何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渔翁,还没来及捡便宜,就被老鹬轻易看穿了心,啄瞎了眼。

太疼了,他就不敢了。坏心的不敢,好心的哈,对这些人有好心,那特么不是贱得慌。

但也不知道顾斯闲是怎么商量的,总归那几天几个人除了宴无微,脸色都不是很好。心情也很差。

宴无微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所谓,因为夏知跟谁结婚对他影响都不是很大,他甚至乐得看夏知又多了一根枷锁。夏知因为顾斯闲不高兴,夏知因为沉重的枷锁哭泣难过,夏知有了伤疤,他才能用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