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呼吸平静,一副吝啬于给敌军头子半点眼神的神态,他还得小心地分神作收尾布置,以确定此时的每个道具人都大概在框架掌控之内,“场景”不会突然塌掉。
作为构建者,白鹭也没想到第一回便会运行得如此完美,对精神力的使用因为同时灌注多个仿生人让他们“更加鲜活”,而几乎到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极限开发情况,太阳穴隐隐酸痛,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畅快,让他的意识跃动着异常清醒。
旁边三四个跟着行刑官的士兵听着老大的问话,面上也同时露出了狭促又兴奋的表情,眼中的恶意几乎要具现溢出。
所有人在心里都很清楚,这位倒霉的白总指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……绝对是会比地狱更可怕的地狱。
见白鹭不应声,还连抬头看一下自己都不愿,只有背脊仍然贴着柱子挺直,那行刑官却没有生气,反而笑出了声:“不回话呢?我们大名鼎鼎的白指挥是听不见吗,难道请您过来的时候手段粗暴搞得耳朵聋了?”
他居高临下俯视着白鹭,越说语速越快,又伸手去粗暴地揪住了白鹭的头发,强迫俘虏那双美丽而隐隐带着蔑视的浅褐色眼眸看向自己。
“瞧瞧,瞧瞧这什么眼神呢,白指挥,您还当现在对着自己手下的兵啊?是不是还想喊我立正滚出去?也可以哦,喊喊看嘛,我还真也想听,你喊我松手呗,喊了我保证松手满足你。”
行刑官语气渐渐转入猥琐,他蹲下身,把脸怼近白鹭,粗重的鼻息几乎要撒在对方脸上,右手举起不轻不重地持续拍打白鹭的脸颊,眼中带着很明显的威胁意味:“怎么着,不喊?也没事,大家伙就是喜欢你这性格,傲气好啊,咱这也很欢迎指挥人才,客途久远,既然来到,我们就绝对会好、好、款、待您的。”
听到耳边咬牙切齿的加重音,白鹭也明白过来即将进入正题,体内诡异的兴奋感涌动,让小腹隐隐发紧,肩膀也几不可察地轻轻颤栗了一下。
然而这样的反应却让行刑官产生了误会,他“哈”地嘲笑一声,接着命令让下属把所有绑在白鹭身上金色的锁链取消,看着骤然失去支撑的白鹭从辛苦的半跪状态闷哼着跌坐在地,他甚至还有模有样地双手摊开来,一边说话一边展现出自己没有攻击力的阴阳怪气模样。
“我说款待而已,白指挥发什么抖,没事,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,让我们丰富一下培养资料库,我也不说虚的玩意,就给你担保个舒服的痛快死法,怎么样。”
白鹭扶着袖口左右松了松手腕,终于缓缓抬头看向他,唇瓣张开,语气十分平静:“听不懂狗叫。”
对方脸色一顿,像是以为他真没听懂这话下面的淫邪含义,又要靠近再说什么,白鹭却是突然抓紧放松束缚的缝隙,猛然暴起一个上勾拳过去揍在行刑官的下颌!直把完全没有防备的行刑官打得眼前发黑冒起了眩晕的点点,从半蹲着的姿势失去平衡往后跌了个丢脸至极的大屁墩!
“长官!”士兵们慌乱的声音纷乱响起,有人去扶他,负责人连忙控制着金色的锁链飞舞将白鹭重新牢牢捆绑住,这一回用力得几乎将白鹭的身体隔着衣也都勒出了明显的肉感。
“……好啊。”行刑官满嘴血腥气,他颤抖着咽下几乎涌到嘴边的脏话,对上白鹭那眼中隐隐带着嘲笑意味的目光后,咬着牙一时之间面色恐怖得略微扭曲。
几个冲上来自告奋勇要“帮忙教训”的手下被他挥手让退,行刑官盯着白鹭的目光已经能淬出毒汁:“既然是总指挥大人自己做的决策,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耳边的话语咬牙切齿,白鹭却没有再说话,刚才那一下打人的确是他兴奋起来没控制住的攻击反应,但他接下来不打算再动手了,甚至要顺着演,毕竟现在还不能弄坏它们那么快,后面有更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