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郁星死死咬住下唇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曾经有无数个日夜他都是被关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。
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可他原本以为那样的生活真的已经结束了。
江郁星的脸紧紧贴着地面,泪珠顺着沾染了污泥的脸颊流下来,在水泥地上汇成小小的一滩。
江时樾抽出腰间的皮带,从中间对折拿在手里,轻蔑地挑起江郁星的下颌,欣赏着这张被自己弄脏的漂亮脸颊。
下一秒,皮带破空声炸响,在即将落在脸上的那一瞬间,江郁星闭上了眼睛。
与此同时,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地下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“江时樾,你在做什么!”
季宴书呼吸异常急促,身上热气腾腾,是狂奔而来的。
他一把夺过江时樾手里的皮带,扫了一眼缩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江郁星,眼里的神色极其复杂。
“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,我才同意帮你这一把的。”
季宴书说着,将皮带狠狠往地上一扔,想要俯下身子去扶起地上的少年,却被江时樾冷着脸拦住。
“你喜欢他?”
江时樾一声伴着冷笑的问句让季宴书猛然一震,伸出的手凝滞在了半空中。
季宴书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,江时樾又冷笑着蹲下了身子,蹲在了江郁星面前。
“小野种,你还真的跟你那个该死的母亲一样,都是爱勾引人的狐狸精,天生骚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。
明明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江郁星,在听到自己母亲被侮辱的那一刻,竟然开始拼命挣扎起来,一口咬上了江时樾的指尖。
如果不是江时樾在剧痛中慌乱地捏住了江郁星的下颌,迫使他松了口,那咬合的力度几乎要把江时樾的指头生生咬断。
江时樾倒抽一口凉气,指尖血淋淋一片,下意识就是一个带风的巴掌朝江郁星的脸上扇去。
在巴掌即将落到脸上的一刹那,他的手腕被季宴书猛地攥住。
“你说过,绑了他只是为了要把江氏老宅要回来,而我是为了报复沈凌寒才同意帮你,你现在这样是想干什么?想折磨死他吗?”
季宴书一只手攥着江时樾的手腕,另一只手的指尖指向趴在地上的少年,语气严肃。
“他要是死了,你还拿什么去威胁沈凌寒?”
江时樾冷静下来,狠狠甩开他的手,胸膛由于愤怒而剧烈起伏。
江时樾阴沉着脸,猛地踹开地下室的门,上楼去包扎自己手上的伤口。
季宴书待他走后,在江郁星面前半跪下来,双手小心翼翼捧起了他的脸,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了他脸上的脏污。
“别怕,星星。”
季宴书沉声道,手上的动作极其温柔。
“等沈凌寒死后,你就跟着我,我会好好对你的。”
我会好好爱你,一定会比沈凌寒更爱你。
季宴书心里想着,唇角忍不住上扬,却蓦地发现手底下的少年嘴唇微微翕动,像是想要说些什么。
他忙俯下身子,将耳朵凑到了江郁星唇边。
这才听清了少年发出的气声。
“做……做梦。”
“你、你们都是……坏人。”
季宴书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。
身后传来嘲讽的笑声。
季宴书冷着脸扭过头去,看到江时樾正倚着门框,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,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。
“你还真的爱上他了,爱上了一个小野种,还是被沈凌寒已经睡过不知道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