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没见,你都能爬上沈凌寒的床,还能借他的手除掉你那个可怜的二哥。”

江时樾冷哼一声:“还真是我小瞧你了。”

男人的手抚上少年头顶的软发,下一秒狠狠揪起他的头发,将他重重甩了出去。

江郁星被甩在角落里生锈的铁笼上,后背狠狠撞在栏杆上,撞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可我不像江知野那么傻,沈凌寒看你看的那么严,却还是能被我找到机会,把你绑到这儿来。”

江时樾开始癫狂的大笑起来。

“我还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铁笼子,是不是应该感谢我,嗯?小野种?”

昏暗潮湿的空间,身上铁链发出的哗啦啦碰撞声响,让江郁星又一次回到了他的噩梦里。

又一次回到了曾经被百般羞辱却又无法逃脱的日子。

江郁星开始猛烈颤抖起来,面色惨白,嘴唇都被他自己生生咬破,渗出了鲜红的血珠。

那颤抖的频率已经达到了惊人的、让人不忍直视的程度。

可江时樾丝毫不在意,甚至喜闻乐见。

他用手里紧攥着的匕首挑开江郁星身上的制服,口中重复着羞辱的话语:

“沈凌寒怎么能给你穿这么好的衣服呢?野种就应该像狗一样光着身子,让人……”

江时樾向下划动的刀尖突然顿住。

江郁星的制服已经被匕首划破,从肩膀处滑落下来,露出那一截雪白的脖颈和锁骨。

而那雪白皮肤上的红色*痕,是那样的显眼,就像是雪地里绽放的朵朵红梅。

那是沈凌寒昨晚留下的印记,此刻在昏暗的空间中泛着暧昧的水光。

江时樾眯起眼睛,凝视着面前的少年。

眼前的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,一如既往地吸引人们的视线。

在第一次见到江郁星时,江时樾就得出了结论。

江郁星太耀眼了。

他真的就像一颗星星,还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。

让所有人哪怕只是见过他一眼,就再也挪不开视线。

以至于江知野在第一眼看到江郁星的时候,就控制不住地走向前,想要摸一摸那瓷白如玉般的小脸。

江知野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样漂亮的小孩。

皮肤又白又嫩,抱起来应该也是软软的,像个小汤圆。

是江时樾猛地拽住了江知野即将伸出的、蠢蠢欲动的那只手。

也许江知野那时并没有很恶劣的心思。

甚至那时他的心里激动万分,暗自想着从此以后要宠着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弟弟长大。

然而江时樾却几乎在一瞬间就产生了万分恐惧的念头。

他们的父亲不是慈善家,把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接回家里,并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。

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,也是江时樾最惧怕的那一种。

江郁星一定是来争夺他继承人位置的。

而江时樾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
江海集团的继承人只可能有一个人,只能是他江时樾。

江时樾转向满眼都是新来的漂亮弟弟的江知野,冷声说出那个他自己编造的理由。

他说,是江郁星害死了他们的母亲,是因为江郁星的到来他们的母亲才会去世。

一向视大哥为神明的江知野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话,母亲的离世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心结,如今终于有了发泄口。

起初,他们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对江郁星百般羞辱。

后来,父亲常年出差不归家,即使偶尔在家也无暇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于是他们便开始变本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