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小八死了。”
“归于我的,被封了藩王,其余的,全死在了我手中。”
“可惜,有个漏网之鱼。”他摇摇头。
“我六岁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势,最尊贵之人,我用了二十二年,踏着累累尸骨终于登上了帝位。”
朱珣抬眸看向她,“所以,你当真还是只要那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权吗?”
柳年静静听着他的讲述,待他那句话问出后沉默片刻,缓缓颔首。
朱珣凝着她片刻,忽的笑了,有种恍然后古怪的快意释然,接着剧烈咳嗽起来,又有鲜红从他唇角溢出,被他浑不在意的拭去。
“柳年,我真的看不透你。”他长叹,抿了口茶压下喉咙中的腥气,“我一直以为,名节清白之于你是极重要的,所以我让你稳坐太后之位,从未碰你。”
“结果你竟愿意委身那个小杂种。”朱珣阖眸,指节轻叩桌面,“说你有情,你浑不在意他的生死,说你无情,你却纵容他到如此地步。”
“我和他,对你来说,到底是什么?”
他极轻极轻的问出声,拢于袖中的另一手紧攥成拳。
柳年再一次听到小杂种三个字,眉心轻蹙,避开了他这个问题,反而问道:“阿慈究竟是不是先帝的血脉?”
没等到答案,朱珣睁眼静静看她,也不再追问,淡漠道:“他的母妃,是父皇的表妹,罪臣林氏一族的庶女,若说血缘倒是有那么一点,可惜,他确是林氏与侍卫私通所出,并非父皇血脉。”
听到真相,柳年也算是解了这些年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