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摸了几下,又让他们碰了碰头拜过天地了!”

我站在当地哈哈笑起来,那边客栈里,李承汜的人逐渐走了出来,只听得一声马嘶,仁轩骑着白马从客栈那边的黑烟里跑了过来。

只见外面也是一片狼藉,横七竖八躺着几人,都已毙命。酒店里早已经乱成一团,食客们四散奔逃,此刻有的站在外面看,有的早已抱头鼠窜。老板跟伙计早已经吓得跑了出来,老板坐在地上,望着那正往外冒黑烟的酒店,嚎啕大哭。旁边的小伙计听了这哭声,一时之间,忍不住也跟着抽抽噎噎地哭起来。正在哭着,忽然听得远处客栈二楼的窗户”碰”的裂开,从里面飞出来一个人,落到地上,正是那徐伯乐,他顾不得四处看,纵身一起,一腾空飞到街对面的屋檐上就往远处逃窜而去。

仁轩从马上翻身下来,赶过来扶着我,上下仔细地看:“怎么样,没有伤到吧?”

我点点头,看看他,倒没什么伤,只是衣服有点乱。我说:“快抓那老贼,逃到那个方向去了!”

“抓什么贼!顾好你自己!”李承汜怒道,”跟你说不要多事,非要去惹,结果呢?就为了一匹马?你以为那南岭马王是白叫的?”

我抬眼望着他,刚刚还奋不顾身救我的人,一转眼,这脸就变了。我撅了撅嘴,忽然觉得左臂上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,于是挠了挠。

谁知越挠越痒,我捋开袖子一看,竟然在胳膊上划了道伤口。

李承汜马上就看见了,冷冷的道:“还说没受伤?这是怎么弄的?”

我这才想起来,道:“是了,刚才那个老贼的透骨钉十分厉害,仁轩挡了两枚,还有一枚擦边飞了过去,可能蹭到了胳膊。”说着看着那伤口,这才感觉到疼。

李承汜突然面色一变,拉过我的胳膊,捋起袖子,端详着那小擦伤,忽然眉毛皱起来,沉声道:“钉上有毒!”

“毒?”我和仁轩吃了一惊,仁轩也连忙仔细看了看,那血液果然不与正常颜色一样,却也不是暗的,而是浅了许多。我吓了一跳,仁轩赶忙起身就要去追徐伯乐。

李承汜止住他说:“不用追了,早追不上了。”他说着放下我的袖子,然后吩咐身后的那些人:“去搜一搜那些人,看身上有没有带解药。”那些人答应着去了,这边李承汜一把拉我起来,就往客栈里面走。

“要干嘛?”我问。

李承汜也不答,此时那黑烟已经渐渐散去,那老板居然还在时断时续地哭。李承汜拉着我走过他身边,说了句:“那不是走水了,你一会儿进去看看便知。”说着,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元宝来,仍在地上,道:“这些足够赔偿你今日的损失了。你快去打扫干净了,桌椅门面置办好没什么问题。我只要腾一间上好的房间出来。”那老板起初哪里肯信,还一面哭,一面斜眼看着我们,面有怒色。此时陡然间见了这么大的金元宝,只怕他一辈子也赚不来如此多的银两,当即就不怎么哭了。闷声不响的将金子拾了起来揣在怀里。

却说那老板得了金子,果然整个人又活了过来一般,招呼伙计小二哥打扫酒店,收拾残局。又领着我们进了楼上的天字房,果然是一件很豪华的上房。老板点头哈腰地出去了,李承汜让我坐在座位上,方放开我的手。然后看了看我,停一停又转头对阿莫说:“把岑先生请来。”阿莫瞧一瞧我,脸上露出惊讶又不解的神色,答应着出去了。

仁轩在旁边问:“是大夫?”李承汜点点头。

过了一会儿,只见阿莫领着一个长须老者进来,老者向李承汜行了一礼,操着一口浓重的北国味道,口中只喊“小公子”,李承汜还了一礼,说:“远山大爷,劳烦给这位姑娘看看伤。”

我看了李承汜一眼,他怎么随便就对人家说我是女子?阿莫早已经睁大眼睛瞧着我,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