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楼梯上传来脚步声,只听店小二的声音传来:
“哟,这位客官,您忘了房间了么?怎生在这儿踱过来踱过去的?”
“哦,小二哥,我想问一下,有没有个姓常的姑娘住在这里,一个人住,大概这么高……”
我一听这声音,当即就将那火折子吹灭了。一面听到店小二道:“是了,就是这间了。您要找人么?”
“她房间里没有人么?你今天看她出来过?”
店小二想了想:“好像没见过……不过小店客房多,小的一时之间也记不那么真切。嘿嘿,今儿晚上朱雀门就开始闹花灯了,想是都出去看灯了吧?”
李承汜沉思半晌,忽然道:“小兄弟,不知可否让我进去?”
我听了,心里一惊,那边店小二还在踌躇。
我心里转了转,想道:可千万不能让他看见我在屋里。于是想了个法子,赶紧轻轻一跃,跳到桌子上,然后打开窗子,攀住上面的檐角,一个倒挂,就站到了外面的屋檐上。
刚刚站到屋檐上,果然听得李承汜道:“小二哥,我实话跟你说,这女子其实是我娘子,前几个月吵了一架,所以赌气住到这里,如今是我来寻人了;你莫要多心,我这里还有一些散碎银两,全当犒劳小哥儿,胡乱买些酒吃,还望小哥儿通融则个……”
我趴在房檐上,心道:几年不见,没想到李承汜越学越滑头了,居然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。真是服气了。
那店小二得了银子,哪里有不答应的理,当下嘻嘻一笑,说道:“原来小夫妻吵架,客官休慌,人都说‘夫妻吵架,床头吵架床尾和”,既是这样,待我来与你看看你娘子在不在。”说着,我便听到店小二掏钥匙的声音,他们都自己带有每一房间的钥匙的,而这房间恰好一天都有我在里面,当然没有上锁。
果然那店小二有些吃惊,门一推就开了,自言自语了半天。有灯光从下面的屋里透了过来,我听到李承汜跟着店小二来到了我房间里,走了半天,四处照照,当然找不到我。我正在这外面呢。
“客官啊,您这娘子怕是自己出门看灯去了,忘记锁门了。可真是大意,这不,行礼还在床上呢。”
李承汜答应着,四处走了走。我有些担心他会走到这里来,正想着,就见李承汜的灯笼灯光近了,走到这里,往外照过来。
我吓了一跳,一动不敢动,只怕他看到房檐上有东西。
正在担心,只听店小二笑道:“客官,你去那里看做什么?你娘子又不是壁虎,还能爬到墙上去?定然是自己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