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人去凌阳布置。”
李存勖忽然想起来什么,继续问他道:“我听说你前几日,得了一个酒贩子,卖得一坛好酒,你的那些手下一个个都大饱口福了,今日如何不将他带来,给咱们都尝尝鲜?”
“叔父说哪里话,有好酒,侄儿岂敢独饮,自然要先请叔父和御史大人来品尝,”李承汜拱手笑道,“只是有一件,这酒贩子乃是南蛮子,山野商人,下九流的行当。举止粗鲁的紧,难入咱们这样的地方,没的怕冲撞了叔父和御史大人,是以未曾带他来。”
李存勖摇了摇头,笑道:“汜儿客气了,你我叔侄亲如父子,还讲这些什么虚礼?快快将那人带来,与我等美酒一大白。”
当下李承汜见他如此说,只得答应了,在阿莫耳畔嘱咐了几句,阿莫便答应着出去了。
那门外的大雪,这会子下得更加大了,真个是无法无天,疯也似的,鹅毛雪花纷纷扬扬漫天卷着,帐门口一掀起来,就有纷纷的雪花粒子往里扑过来。门口地上的毯子,已经尽皆被那吹进来的雪花,融化作雪水浸湿了。
不一会儿,阿莫进了来,领着一个身材高大,身着一身华丽衣衫的商人进来。这商人白色面皮,看去顿觉精神爽朗,他身后领着几个小兵,抬着一个酒坛子。
“你就是那酒贩子?”李存勖问道。
那商人躬身行了个礼,道:“小人便是,前几日从凌阳城里贩酒而来,路遇将军大人的随从,尝得小人的酒不错,是以多买了几坛,却没有付够银两,是以小人追至了这里。”他说话出口,声音嘶哑得很,却果然是一口巴蜀的方言味道,听上去很不舒服。
“你的酒果然好?如何见得?”李存勖问道。
“启禀大王……小人的酒,全是自小人的家乡蜀州带来,小人家世代酿酒,那剑南一带,是有名的酒乡,大王定然知道。好与不好,大王一尝便知。”这商人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汉子,竟然一见李存勖的面就直呼“大王”。
李存勖却倒也并不在意这个,只是点头道:“剑南的?不错,剑南出美酒,早听闻“剑南烧春”驰名天下。只是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,能否一开那酒坛看看?”
那商人看看李存勖,沉吟一下,当下转身命那身后小兵打开酒坛。
酒坛一打开,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飘散出来,霎时间充满了整个营帐,闻了直欲醉倒。
商人笑道:“大王,如何?我这酒先不用尝,只先闻一闻这酒香,便可知好酒了吧?”
李存勖笑道:“不错不错,果然好酒!快快倒一大白来,银两少不了你的!”
商人点头称是,连忙命那小兵小心翼翼将酒坛倾倒,倒了满满三杯,盛在盘中。就端着那盘子,请使女捧着向前。
使女站定,请李存勖品尝。李存勖正要拿起酒杯,却听李承汜道:“且慢!”他看向叔父,道:“叔父,这人虽是小侄带来的,但不得不小心。”
李存勖望着他,微微一笑,道:“汜儿过虑了吧。不过小心一些也无妨。”他一拍手,正要命两旁的人拿银针试毒,只听那商人先笑道:“大王信不过,我先来为大王试酒。”
说着,他走到前面来,从那盘子里接过那酒杯,一连三杯,尽皆一饮而尽,完后站在当地,长长伸出胳膊,笑道:“大王看我如何?这酒没半分毒的。”
李存勖看着他,哈哈大笑,点头道:“不错,也是个爽快人!”说着,便命侍女端着盘子到李承汜和御史那里,一人一杯。
李承汜他们喝了酒,果然是好酒,连声称赞,当下便让把酒坛留下来,让阿莫送那人继续回去,还奖赏他许多银两。这一些人在这里继续喝酒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一场鸿门宴,内藏玄机,不知各位看出来没有。后续报道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