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脑子翁的一响,这三个字我太清楚了,怎么可能会忘记!今年父皇南巡的时候,驻在嘉兴,我偷偷的溜出宫玩,在烟雨楼头一次遇见了李承汜。
“烟雨楼?嘉兴的烟雨楼终于开到金陵了么?”许之凌说。
七哥点点头:“我在苏州的时候,那里有一家,那个时候我就想,这么好的地方,怎的金陵反而没有?如今可算是开张了。”
八哥道:“好像南诏那边也有,北燕那地方都有了长安?洛阳?还是燕京?我记不得了,三年前我去北燕的时候还在那儿吃过饭。”
“长安,是长安!”许之凌说,“长安的那家很有名,也很有些年头了……”
八哥笑了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我,道:“许兄怎的如此急切?我家妹子的闺名叫来如此亲热,有些深意,有些深意啊……”
我一愣,原来我的名字跟原先北国的长安是一样的,许之凌如此一说,恰好被八哥就势抓了个小辫子。
许之凌当然脸又红了,看了八哥一眼,嗫嚅着说不清。我白了八哥一眼,道:“乱嚼舌头!”
七哥也好笑地看看许之凌:“许兄什么时候也到这种地方去的?不是都应该十年寒窗苦读么?”
许之凌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道:“苦读,并不是死读。书本上的东西固然好,行万里路,也未尝不是读万卷书。”
七哥哈哈一笑,他最喜欢捉弄许之凌,看他受窘的样子好像总能让他很舒坦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听状元公一席话,真真是胜读十年书啊,受教了!”
“七王爷,您严重了。”许之凌皱了皱眉头,说。
八哥看看我,拍拍我肩头:“你怎么蔫了,啊?看许兄如此境遇,还不快快开导之?”
我还在想烟雨楼这三个字,当下白了他一眼,不情愿地道:“咱们……咱们真要去烟雨楼么?”
“好像很不错,去看看如何……怎么了,你不想去?”
“不想去也得去,我有个朋友在那边,今天去捧个场,长安,不许胡闹啊,我告诉你那地方乐子可多呢,你都没见过!哎,你还没去过烟雨楼吧?”七哥笑道,他又想揶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