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为实质,是战战兢兢的乖巧,端起冰水,递到他嘴边颤声道:“哥哥要喝水吗......”
谢怀瑾又沉沉凝了她许久,才就着她的手,喝了一口,谢行莺松了口气,放回杯子,再次听见他发话。
“坐上来。”
坐哪?她僵硬地扭头,谢怀瑾眼眸微垂,点了下膝盖。
显而易见,是要她坐到腿上。
此刻,谢行莺又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恨她了了,他到底想杀了她,还是喜欢她。
她迟疑地蹭过去,虽不理解,但能确保安全的唯有顺从,收起不情愿,跪着爬上他膝盖,依偎胸前,怕摔下去的缘故,手不自觉地搂住他长颈。
怎么做才能让谢怀瑾不掐死自己呢。
谢行莺内心充满了生存焦虑,纠结时,嘴唇被啄了下,刚喝过冰水,他的气息都是冰的,像隆冬里的雪山。
她怔愣抬头,谢怀瑾和她对视,勾唇,眉眼舒展开来。
即便是笨蛋,也知道他心情不错,谢行莺懂了,即使他想弄死她,也喜欢这具肉体,就像网上说的性爱分离。
她蹙了蹙鼻,心里发酸,有委屈,又有一股无从发泄的憋屈,在他又一次俯身时,主动张嘴,努力攀抱着他唇舌缠绵,卑微乞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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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飞机,萧家的司机亲自来接,曲折玉眼观鼻,鼻观心,在对方客气地拉开车门时,温和鞠躬。
气质大方,态度不卑不亢,衬得谢行莺像个不懂事的熊孩子,狸猫鸠占鹊巢十几年,活得也不像凤凰。
管家看着后排骨碌钻进去的女孩,却笑起来,原本严肃的脸,在长出岁月的痕迹后,反倒有了几分慈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