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没出息,明明恨他囚禁自己,可这个时候,还想钻进他怀里,攀抱着他,用温热的脸颊去贴他下巴,听他喊自己宝宝。

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,

谢行莺就学会喜欢谢怀瑾了。

-

听着沉稳呼吸,谢行莺也无意识地睡过去,清醒时抵触的行为,在梦里实现。

等谢怀瑾睁眼,发现女孩早已翻了个身,双手拢在胸前,嘴唇微嘟,娇娇地将脸靠在他怀里。

他不由屏气,静默看了许久,嘴角上扬,忍不住亲了口她额头,轻得像吹化积雪的一阵风,生怕惊扰了她。

偏偏,手机不长眼地震动起来,仅一秒,他迅速摁灭。

眉头皱起,脸上仍然生起不悦,掌心扶着她脸,小心翼翼起身,离开卧室才回拨了电话,语气不善:“有事吗。”

谢元川听他不客气的声音,在心里大骂白眼狼,忍着脾气通知:“过几天是萧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,办的挺隆重的,萧家人的意思是要你将曲折玉也带过去。”

谢怀瑾冷淡回绝:“不去,你安排吧。”

谢元川被噎,没料到他如今比自己还不讲规矩,反倒劝说起来:“你不去?那萧家背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戳脊梁骨呢,你爷爷最好面子,他第一个不同意,寿宴最多三天,你就当休息了。”

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道:“老太婆也没几年好活了,她以前最在意你妈,后来到了小一辈里,又最待见你,不去的话,啧,实在说不过去。”

沉思了会,谢怀瑾眺望着窗外,眉头紧皱着,少顷松口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准备挂断时,谢元川“欸”了一声,打断他动作,诡异地沉默了下才问道:“谢行莺......你是不是还留在身边。”

前段时间,有同僚闲聊,说在云京看见谢怀瑾和身边的小女伴举止暧昧,谢元川本没多想,这小孩自小主意大,轮不到他管。

直到越听越不对,女伴的形象俨然就是谢行莺。

想通这层,所有的不解都有了答案。

难怪他待她这些年如此宠溺,以至于过了头,又难怪一向不在意的谢春秋,会坚定抹去谢行莺在谢家的痕迹,恐怕早就清楚了这件事。

合着只有他被蒙在鼓里,从前被萧玉笙瞒着,如今又被谢怀瑾瞒着。

“不关你的事,”谢怀瑾听烦了,敷衍都懒得理会,气得谢元川摔掉手机,在大厅里来回踱步。

-

萧老夫人过寿,在国外的幼子也赶回银海,机场外,青年穿着长款风衣,弯腰拉开接应的车门,慵懒入座,神态温文儒雅,气场却强大到可怕。

休憩时,电话铃响,他扫眼备注,狭长上挑的狐狸眼微眯,点开后听见一声低沉的询问:“萧夫人平时有什么爱好吗,时间有些紧,我尽量准备。”

对面突兀地说完,萧鹤期挑眉,肩颈仰靠在座椅间,若有所思笑道:“顾曳洲,你这是闹得哪一出。”

顾曳洲默了默,手里继续翻阅文件,淡声回他:“备礼,参加寿宴。”

这个说法应付不了萧鹤期,两人大学同窗,交手无数,他自然清楚,顾曳洲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。

何况,顾家现在合作的盛昌集团和萧家属于竞争对手,以他的滴水不漏的商业手段,不会做出惹人遐想的行为。

指腹摩挲着手机背部,心中已经揣测出几十种缘由,但每一条,又触不到核心。

萧鹤期思忖着,提起点兴致,指尖敲着搭在膝盖上的手背,回到最初的问题,“老人家年纪大了,平时爱玩些翡翠。”

清汤寡水的交涉结束,顾曳洲合上笔帽,退出通话页面时,忍不住得,又滑到“小幺蛾子”那一行。

萧老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