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和以往相比，这次的结果可控，他也愿意多宽容一次，谢怀瑾抬手，示意她闭嘴，没给含糊混过去的机会。

“第一，你做任何决定都不该瞒着我，第二，娱乐圈不是你该待的地方，第三......”

他顿声，下颚线紧了紧，手掌箍着她后脑，压到嘴边，说出最在意的事。

“我不喜欢你和太多人接触，懂吗？”

虽是问句，语气却没给她装傻的余地。

无情的气息扫过耳廓绒毛，一瞬间战栗竖起，谢行莺憋住眼泪，惶惶抽噎，埋头不作声。

可她真的很喜欢唱歌。

从小到大，因为读书笨，所有人都在背地里骂她是废物，只有唱歌这件事，让她第一次获得了夸奖。

看见她犹豫，谢怀瑾捏紧她下颌，逼她直视，态度没有一丝缓和的可能，“说话。”

谢行莺吓得发抖，忙不迭点头，喉咙像堵了棉花，呼吸不畅得艰难道：“懂......小莺......小莺懂了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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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完这件事，谢怀瑾去书房里办公，留她一个人反省，谢行莺失魂落魄地洗完澡，回到卧室，骨头都在发软。

脸颊搭靠着枕头，鼻腔一酸，终于嚎啕大哭。

她早就知道，谢怀瑾不会同意，却没料到暴露得这么快，甚至来不及制作自己的单曲，一想到这，更加委屈。

泪水将枕头洇出一团团水渍，偏偏，她没有反抗的勇气了，经历前面几次，她不敢再面对怒火中的谢怀瑾。

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，她脸蹭着枕头，不想理会，对面却久久未挂，铃声吵得她头疼，摸索着捉到耳边，划开了，怒声大吼：“干嘛！”

屏幕对面，顾曳洲正襟坐在餐桌前，食盘一口未动，屋内没开灯，只有窗外霓虹折射进来的微弱光影，游走在紧绷的脸上。

他原本只想问一句身体如何，话到嘴边，听见刺耳的哭腔，戛然而止，眉头紧皱着道：“怎么哭了，还是难受吗，严重的话去医院，我去接你。”

他几乎没给她插话的间隙，自作主张地安排一切，说到“我去接你”时格外干脆，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谢行莺抓着手机，听懵了，杏眸里一派茫然，打了个哭嗝，才气呼呼道：“谁要你管！啰嗦死了，而且我都不在学校。”

听见后半句，顾曳洲想起上次酒吧的事，猛得站起身，急声质问：“这个点了，你不可以留在外面。”

“在哪，地址给我，”他拿起椅背上的风衣，一刻都不想耽误，仿佛幻视一位焦急女儿深夜不归的古板老父亲。

谢行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，伸直的脚晃了晃，刚想嘲讽，谢怀瑾听见动静，脚步停在了她卧室门口，眼睛微眯，冷不丁问了句：“你在和谁说话。”

“啊！”突然冒出声音，她吓了一大跳，扯着嗓子尖叫，惊魂未定后，才跪身坐起，嗔了他一眼，“哥哥你吓到我了......”

紧接着，蓦地反应过来，不能让哥哥知道她和顾曳洲的事。

赶忙挂断电话，手机扔到角落。

膝盖跪在床单上，爬到床边，顺势将脸压在他腹肌上，小声撒谎：“就是一个骚扰电话。”

而对面僵伫在原地的顾曳洲消化着她那句“哥哥”，脸上的冷静一寸寸裂开，胸腔像撩起把火，呼吸顿时粗重。

谢怀瑾，他回国了。

199｜196.小鸟培育基地

谢怀瑾刚从浴室出来，浅灰色的浴衣松垮地穿在身上，骨架高大，隐约能见到肌肉线条，水汽悬在短发上。

谢行莺嗅到冷香，打了个寒颤。

她娇嗔地嘟嘴，环紧他腰，黏人的要命，心思却不老实，只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