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曳洲不清楚具体情况,赶忙用外套裹住她,打横抱起来,严肃朝外走,“不怕,我们去医院。”
谢行莺发觉小腹坠胀,才知道自己是来月经了。
远远瞥见校门口,谢行莺撂下吃一半的零食,迫不及待想逃,顾曳洲将人拽回来,扣下娇小身体,凉声教训道:“又忘记道别了。”
他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执着。
“别碰我,滚开!”谢行莺心情不好,贴着车门躲,双手扒拉,在他手背挠下抓痕,上半身急得快跳起来。
见她反抗激烈,顾曳洲脸色难看,手臂突然箍紧她,气不过,又咬了口她泛粉的耳尖。
耳朵传来细微的钝痛,谢行莺吓得叫出声,娇脆尖锐,当真是唱歌的好苗子,哭了一下午,完全没受影响。
“你干嘛......”她捂着耳朵,哭哼着扭头瞪他,顾曳洲微张着嘴,凤眼潮闷,没头没脑地说了句,“你也是小猫脆脆。”
“你有病吧,我才不是面包干!!”
谢行莺吼声骂回去,拉开车门逃难似得跑下去。
顾曳洲捡起车座里的零食包装袋,她没吃完,碎渣撒出来,沾到他手上。
他凝了凝,碾碎指腹上的颗粒,忽然低声自语:“明明是面包干,为什么要叫小猫脆脆。”
......
明明他已经表露真心,为什么她还是厌恶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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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行莺吃了不少零食,此刻口渴,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杯牛奶。
吸管插进去,刚喝两口,一辆熟悉的库里南摁响了喇叭,她狐疑歪头,哒哒跑过去,看着突然出现的隋云。
隋云下车为她拉开车门,低头通知道:“谢总回国了。”
“真的吗!”
谢行莺惊喜叫起来,等不及在意他回国的原因,一骨碌爬进副驾驶,连声催促,“那你快开车呀,快点送我回家!”
她辗转一天,已经很累了,可跳下车时仍然像只徙返森林的小鸟,飞奔向别墅,嗲声嗲气喊着:“哥哥!”
夕阳渐弱,客厅昏沉,华丽的挑高设计就显现出压抑的氛围。
青年衣着矜贵,背身坐在沙发上,手搭着膝盖,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,指节轻抖,烟灰掉入墨山形状的缸体。
谢行莺走近,看见已经燃了小截的细长香烟,笑容凝滞,杏眸瞪得滚圆,双手叉腰,跺着脚尖叫。
“谢怀瑾!你不许抽烟!”
淡烟飘渺,笼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上,雾蒙蒙得,漆黑发沉,预告着某种危险。
他身体朝后仰坐,薄唇勾起,目光直勾勾盯着娇俏女孩,嗤了声,口吻慵懒:“小莺长能耐了,这也要管。”
声音冷得像雪山凿出的玉石声,虽是打趣,听起来也带着居高临下的教训,谢行莺耳廓一红,腰顿时就软了,顿了顿,恃宠而骄地顶嘴:“哼,就管!”
她扑过去想抢烟,谢怀瑾皱眉,立即将手挡开,生怕烫到她,一手圈着人抱上膝盖,一手迅速将烟捻熄,淡声回了句,“不抽了。”
闻言,谢行莺翘着唇,难以掩饰脸上的窃喜,屁股在他怀里扭着,主动找个舒服位置,双手勾着他长颈,鼻尖微蹙,故意嫌弃道:“烟味臭死啦。”
其实一点都不臭。
谢怀瑾身上是极冷淡的幽谷山泉味道,带着雪松的清冽,烟味有一点突兀,但不难闻,攻击性十足。
卷毛堆成软软的一团,谢行莺拱他脖子,小狗似得乱嗅,发丝扫过男人喉结,谢怀瑾呼吸一沉,突然伸手,握住了她脖子。
谢行莺无辜抬头,刚想说话,就被一个过分灼热的湿吻打断,薄唇压上来,气息裹挟着欲望,肆意掳掠着。
吻技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