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父亲吗?”
“......”
顾曳洲确认了号码,眉头皱起,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我们这里是rosemary酒吧,这位小姐喝醉了,若您认识她,麻烦过来一趟。”
背景嘈杂的音乐里,隐约掺杂了一声黏糊哭腔:“别碰我!”
毫无疑问,正是来自谢行莺。
顾曳洲大脑“嗡”了声,攥紧了手机,“知道了,我马上到。”
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吧,大步踏进,燥热的空间里充斥酒气,他绕开人群,衬衫袖口挽起,露出贲张的青筋。
视线搜查着每一寸角落,终于找到意识模糊的谢行莺,她身体半歪,往日神气的脑袋软软垂下去,身边还缠着一个贼眉鼠眼像二流子的年轻人。
年轻人一边不耐烦地敷衍酒保,一边找机会带谢行莺离开。
rosemary不禁止搭讪,却也不会放任醉酒的客人被带走,因此酒保根据备注,联系了她手机里的顾曳洲。
顾曳洲撞见这幕,胸口积攒的怒火一瞬间点爆了,他近乎失控地走过去,冲二流子摸样的年轻人挥舞一拳。
年轻人吃痛哀嚎,摔飞出去的身体带翻桌面酒杯,碎片铺了满地,离得近的年轻男女全被吓住了,聚缩成一团,惊恐收声。
实在是顾曳洲脸色太冷,而他身上居高显贵的气势又太骇人,没人敢出言质问,任由他将女孩拦腰抱起,径直离开酒吧。
街头冷寂的风袭向两人,顾曳洲走得很稳,谢行莺不安地往他大衣里躲,脸颊酡红,艳润饱满的唇瓣一翕一张地呜咽。
顾曳洲没开口,手臂死死箍紧她,一路上的风冲不散身上的戾气,直到摁响钥匙,将人再次塞进副驾驶,他才隐忍质问:“为什么不听话,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。”
谢行莺自然回答不了,尽管她只喝了半杯度数不高的酒精饮料。
意识尚存一点,但不多。
顾曳洲沉默盯看了会,手背微屈,搭上她发烫的脸,克制地抚了抚,才道:“很晚了,回学校不安全,今晚先去我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