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上驾驶位,替她扣上安全带,谁知道刚才还蔫蔫的女孩,转眼就在座位里骨碌乱动起来,似乎想要挣脱束缚。
漂亮小脸委屈皱巴,两只手像扒拉笼子的宠物爪子,拼命拉扯安全带,发现解不开,又扭头昂着脸,冲旁边的男人哭哼求助:“呜......不要......呜呜......不要......”
顾曳洲不予理会,语气沉下去,哄孩子似得警告:“别闹了,没有一天不惹麻烦的。”
他拧动钥匙,目光从谢行莺身上移走,下一秒就听见身边骤然爆发了哭叫,凄厉地划破夜空,宛如婴儿啼哭。
“呜哇......”
顾曳洲青筋暴起,神经一跳一跳地痛,他被折磨地失去气度,摔门下车,重重走到副驾驶。
高大身体压在她身前,解开安全带,怒声说着:“不要坐车,你要做什么,耍酒疯吗,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赶到,你想过后果吗,谢行莺,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。”
谢行莺蜷曲着后躲,被他宣泄情绪的模样吓到了,委屈咬唇,害怕地哭出声。
清醒时都听不懂,更遑论此刻,顾曳洲沉沉吐出一口气,自嘲扯唇,准备撤出去时,谢行莺突然抱住了他,脸蹭上去,哭得语不成声:“呜啊抱......莺莺......呜呜......要抱抱......”
大顾的血压起起起起落起起起起起起
有人好奇吗,莺莺备注了什么才会让酒保以为顾曳洲是她爹哈哈哈哈哈
183|180.身上挂了只黏人的树袋熊
谢行莺手脚并用,挺身勾住顾曳洲脖颈,酒精的缘故,肌肤发烫,缠在他怀里时滑腻得像一快融化的奶糖。
夜风扬起蓬软的卷发,吹得炸开,顾曳洲下意识给她捋顺了。
女孩半眯着眼,哼唧没有停过,脸蛋贴着他颈侧,浅浅呼吸,果酒的甜味飘来,顾曳洲仿佛也醉了,大脑有些昏晕。
“你这样我怎么开车,”他低声教训,掌心捏着后颈将人扯开。
谢行莺感受到抗拒,蹬腿哼唧,挣扎着又往他怀里钻,比清醒时更不讲理。
拉扯了两个回合,顾曳洲认输,他此刻像颗僵硬的树,身上挂了只黏人的树袋熊。
靠着车门,掏出手机,他酝酿了几个呼吸才拨通助理的电话,叹气道:“有时间吗,来滨河路一趟,我这边出了点状况,不方便驾驶。”
顾曳洲极少给助理安排工作时间以外的任务,可他不放心代驾,毕竟谢行莺是准备出道的艺人,眼下这个情况......
他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。
助理一口答应,两人对话的声音吵到谢行莺,她迷糊举手,任性地打飞顾曳洲的手机。
手机跌出去,屏幕尽碎,在地面高速转了一圈,顾曳洲手还保持着拨打的姿势,眉心一跳,忍无可忍呵斥:“谢行莺。”
谢行莺听见名字,噌一下抬头,湿漉漉的杏眸睁圆了,被凶也没有觉悟,反而盯着他看。
眼神懵懂炙热,亮得像两颗璀璨的猫眼宝石,从顾曳洲丹凤眼尾下的一粒小痣,打量到滚动的喉结。
四目相对,顾曳洲气息紊乱地质问:“看我做什么,知道自己做错了吗。”
感官在酒精的影响下变得迟钝,谢行莺挨了教训,隔了好一会,才隐约察觉气氛不对,嘴唇撅得能挂油瓶,冲着他娇声哼哼。
本来就呆,喝醉后更像笨蛋了,顾曳洲将她脑袋摁回肩头,从喉咙里溢声浅笑。
外面风大,等助理时,顾曳洲抱着她坐回车厢后座。
谢行莺记仇,趴着也不乖,歪头嘟嘴,朝他衬衫领口里吹气,故意恶作剧,偏偏顾曳洲拿她毫无办法,她太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