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书桌,堆满了她爱吃的零食,他从来不吃,一直备着,只期盼着她哪天路过坐坐。
谢行莺吸了吸唇肉,在心里不断强调沈弋对她的背叛,不可原谅。
她将道不明的酸涩化为对他行动上的奴役,坐在床上,翻看漫画,指使他做这做那。
薯片表面裹着细碎粉料,谢行莺嫌吃它手脏,沈弋极有眼力见,洗干净手,主动喂她,似乎心甘情愿给她当狗。
谢行莺觉得这是弥补,心安理得接受,只是沈弋蠢死了,手指老是戳到她唇腔里面。
零食甜咸,她舔舔唇,昂头冲他喊渴,沈弋应声,起身询问她:“想喝什么,我去给你冲泡牛奶好不好。”
谢行莺敷衍“唔”了声,沈弋走进厨房,掌心按在瓷砖台面,气质陡然阴沉,像卸掉了温和的伪装,打开水龙头,不断将冷水扑在脸上。
刘海打湿,贴在额头上,水珠蜿蜒,少年像一直隐忍着失控的野兽,青筋暴起,眼中尽是欲念。
打开柜子,熟练地拿出安眠药,放进牛奶。
平时捅人都镇定自若的手此刻却在发抖,沈弋粗喘着呼吸,终于看着药片融化,捂住脸发笑,又像哭。
药不是为她准备的。
是他,从分道扬镳那天起,就失去了安稳入睡的能力。
离开大小姐,他真的快疯掉了。
168|166.含住淫水潺潺的穴口(H)
沈弋端起牛奶往房间走,在门口处,脚步定了片刻,直到谢行莺不满催促,他才握紧了玻璃杯,也下定了决心。
谢行莺自然接过,咕咚喝起来,小小的吞咽声里,沈弋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盯着她,默声在心底道歉:大小姐,对不起。
她这两天沉迷打游戏,睡眠不足,药效发挥得格外快,不大一会儿,接连两个哈欠逼停了翻看漫画的手,谢行莺耸拉着眼皮,抹走眼尾的生理盐水。
见状,沈弋贴心点破:“困了吗,在我这里睡会吧。”
这次重逢,谢行莺自然也察觉到一些东西,比如沈弋的姿态放得更加卑微,低垂眉眼时,宛如狼狈的落水狗。
她才不会吃这套,别想装可怜。
冷哼了声,白皙脚心踹在他腰侧上,不善吼道:“关你屁事,你滚出去,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!”
狠话放完,却没拒绝这个提议,她当真太困了,张大嘴巴,又拖长了一段慵懒的哈欠声,下颌尖也高高翘起,模样娇憨,像只小猫。
沈弋捉着她小腿放平,声音轻得像风,还没落地就快消散,“好,我不打扰你休息。”
回到客厅,沈弋独坐沙发,肘关撑在膝盖上,脑袋埋低,手里攥着手机,亮起的屏幕里显示着百度健康:吃安眠药对身体的危害。
冷光流进眼底,照见浓烈的自厌,他从未想过,有天会以伤害大小姐的方式留下她。
木已成舟,沈弋等了会,缓吐一口气,起身再次步入寂静的卧室,那张被她嫌弃无数次的破床早已换掉,精心选购的柔软床铺,托着昏沉睡去的女孩。
“莺莺。”
他克制着柔声细语,半跪在床边,同她十指紧扣,谢行莺阖着眼,霞光透窗,为她娇艳面容渡一层朦胧光晕,美得甚至不真实,仿佛梦境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,”沈弋借着这个时刻,顾自呢喃,虔诚亲吻了手背,又撑开嫩白掌腹,轻压在自己脸上,手微微颤抖,悔意苦涩蔓延,“我早就后悔了,可是,莺莺,你别恨我好不好,我好痛苦,莺莺......”
辩白哽咽,冰凉的泪滴砸在她指尖,沈弋至今都无法忘却她甩向自己的那巴掌,好痛,真的好痛。
每个难以入眠的夜晚,他都被困在分开的那场噩梦里,无法走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