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跳出的一只小野狸都能将她吓过去。

谢行莺当他心虚,叉腰质问道:“你把我关在这里是想做什么,你等着,我出去就告你强奸!”

她喊得毫不心虚,顾曳洲听笑了,嘴角压平,贵气而寡寒的面容露出不常见的讽刺:“强奸?谢小姐,那你对我做的是否又构成了猥亵?”

谢行莺想法早被谢怀瑾那群坏蛋带歪了,不过脑子怼道:“别装啦,你没爽到吗,你都硬啦!”

她吼时理直气壮,毫无这个年纪小女生该有的羞赧,顾曳洲想起洗手间里的狼狈自渎,搭在扶梯上的指节猝尔攥紧。

谢行莺不依不饶,又扯着嗓子叫嚷:“快点告诉我密码,我现在就要离开!”

她一身凝脂皮肉打眼就知娇生惯养,腕骨细伶伶,还留存触目惊心的指印,顾曳洲心道她不知好歹,那便让她出去吃个教训。

他走下楼梯,给自己倒了杯冰水,不疾不缓地报了几个数字,谢行莺啪啪敲下,随着门锁打开,她扭头狠狠冲顾曳洲蹙了下鼻尖,夺门而出。

顾曳洲微垂着眼,手握玻璃杯,修剪干净的指尖在岛台上敲击,一下,两下,三下。

第八下时,落地窗外劈开一道青紫色的雷电,破开云层,吞噬黑暗,发出地壳怒吼般震响。

几乎瞬间,门外像有只莽撞而娇怯的小动物撞上来,闷声叫嚷,顾曳洲讽笑着抬眼,走过去,点开了可视门铃。

宛如逃命般的拍门声里混进几道哭嚎,谢行莺泪水糊了满脸,又惨又招笑。

顾曳洲泰然欣赏了会,慷慨拉开了门。

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,一同扑来的还有浑身湿漉漉,落汤小猫似得小姑娘。

谢行莺哭叫着逃进顾曳洲怀里,声线黏糊,依稀听得出在支吾乱叫,她太害怕了,几乎整个人都贴紧他胸膛,软手软脚攀抱着。

顾曳洲碰到她阴冷沾水的小臂,下意识抵触,可掌心落在颤抖不停的纤薄后背,眉皱了皱,总归没有狠心扯开,关上了门。

谢行莺还沉浸在被雷声吓坏的恐惧里,生怕他丢下自己,呜咽摇头,泪珠碰碎在面颈交缠间,搂着他脖子大哭:“呜呜好可怕......”

和方才那个气势汹汹,浑然不惧的小孩判若两人,顾曳洲扫过她遭雨打湿的卷发,心嗤了声色厉内荏。

他回房间,寻来一块干净毛巾,留在沙发上的谢行莺委屈抬头,眸子哭得湿淋淋,宛如融化的枫糖浆。

眼神看得人心痒,顾曳洲将毛巾盖在了她打湿的发上,也遮住了那双眼睛,警告她:“一会自己去浴室洗干净,别再折腾了。”

语气里带了点命令,仿佛在和小孩说话,谢行莺瘪嘴,可鼓起的勇气被方才那一道雷吓散了,寄人篱下也不敢再顶嘴,只存了坏心等以后报复回来。

别墅里没有女装,别无他法,顾曳洲给她拿了件男士衬衫,在他身上合身,在谢行莺娇小的身体上就宽大得仿佛裙子。

领子垮到锁骨下,衣摆垂到大腿,走路生风,她从浴室里出来,大厅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,只剩落地窗外狂风里摇曳的树影投射进来。

她皱巴着小脸连连后退,躲开地上的影子,甩着两节没过手掌的长袖踩上了楼梯,哒哒走到二楼,尖叫喊着:“顾曳洲!”

顾曳洲躺靠在床头眉心直跳,他悔意地想,作何要将谢行莺带回来,顾家从没有过这么烦人的小孩。

不耐地扯下眼镜摔在床头柜上,打开房门,脸色不善,一双凤眸没了镜片的遮挡,冷光射进去,显得愈发凌厉。

谢行莺转身看着他的脸,心里委屈,豆大的泪珠啪嗒落下,滴落在纯色衬衫,洇来一小团水渍,不免让人将注意转移到胸前,两粒莓珠挺凸的显眼。

他沉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