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扬喘息几瞬，红了眼睛，步子变成了几乎小跑，逃避性地朝风雪里钻去。

如果哥哥能睁开眼睛的话，他会去赚更多的钱，每一天都带回好吃的东西。

如果哥哥能睁开眼睛的话，是不是也能站起来抱抱他。

一道身影卡着时间进了阁楼，似乎算到了靳扬大概率在这个点不会回来。

安瓿瓶颈折断，针尖抽取液体，直到汲满刻度线，未持有注射器的那只手，伸来拔掉了靳少谦的留置针。

随着输液管的晃动，那些维系靳少谦生命的营养液，很快在地面汇聚出一小滩水迹。

注射器内的针剂正在缓缓注入靳少谦后颈。

最后1毫升注入时，靳少谦有轻微反应，手垂落下去。

这一瞬，靳扬仿佛有某种感应，立在阁楼门前，心脏沉沉地跳动了一下。

紧接着他发现地上有一串脚印，雪薄薄覆盖着一层，门把手的雪有人拂过。

他的瞳孔瞬间缩成一个点，第一反应是出门前那张告示贴

“近期入室盗窃案频发，请居民注意关好门窗，如有线索，请主动与警方配合”

他快步上楼，轰然推开了卧室门

崇柏川正把手中的注射器拎高，偏头对他笑了一下。

随之一股氰化物的味道蔓延开来，靳扬只感觉心脏被人捏爆了一个角，几乎失声：

“安乐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