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柏川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,举着双手从靳少谦身边让开位置。

靳扬仓惶上前,查探靳少谦的鼻息和体温。

不知名的针剂剥夺了alpha面庞仅剩的一点血色,身体冰得像雪。

“哥哥,你怎么了哥哥?”靳扬绝望地想要唤醒他,又怕把这具躯壳给碰碎了,连声音都是轻忽哽咽的,随后靳扬又哆哆嗦嗦想把留置针插回去,几次都没能对准血管。

崇柏川既不阻止,也不上前帮忙,只是冷眼旁观。

但在靳扬把留置针恢复原样、似乎获得某种安慰后,出声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
崇柏川:“没用了,他已经死了。”紧接着他张开手臂,对靳扬露出一个残酷的微笑。

“要哭吗?来我怀里,我抱着你。”

一瞬间靳扬像被激怒的小兽一样扑过去,旁边矮柜上的饮料杯碰倒了,里面的热牛奶淌了出来,同时砸到地上的还有一块草莓蛋糕,连带着蛋糕上一只库洛米音乐娃娃,可怜兮兮的脸着地。

靳扬睁着裂红的眼,死死扼住alpha的颈部,声音崩溃暴走:“为什么!为什么!?”

“那种情况下,我也能把能量核给你……不,我会做得更好,不会让自己感染,去匹配别的能量核,不会像个死人一样,”崇柏川因窒息脸涨得通红,眼神却全无攻击意味,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温柔似水。

“我每天都能陪你说话。你……不能因为我晚出现一点儿,就一点机会都不给我。”

眼看着靳扬依然浑身抗拒紧绷,并且就快要冲破失控的临界线,崇柏川终于收起了兴味与逗弄。

“咳…行了松手,那不是安乐剂,营养针而已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苦杏仁味道……可能进口货都这样,”崇柏川说话间有些咳喘,“但效果还不错呢,刚打完,人就动了。”

半晌他感觉颈部掐着的手僵住了,不再令人窒息,只是虚虚的交握在那里。

靳扬愣愣地盯着他,似在求证这话是不是一句玩笑。

“腺体百分之九十五严重损坏,你得感谢我医术高明,这世上唯一能给他做修复手术的就是我了。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和设备而已。”

崇柏川保持着平躺姿势,继续给他打强心剂,“怎么办,为了你我都要回主星继承煤矿了,要不要跟我回去?”

刚才的情绪崩溃在靳扬脸上已完全看不见了,只留下干涸的泪痕,身体僵硬地发着呆。

看样子已经相信了这番话,只是还在犹豫。

omega情绪一激动就容易有并发的生理反应,从甜美的雪白的后颈处释放信息素,此刻卧室完全被一股馥郁的花香充斥了。

崇柏川额角微微渗汗,契合度高的ao信息素间存在双向诱导,他凝望着夜色下这个对他有无尽吸引力的omega:

“在想标记清洗的事吗?”

被说中心事,靳扬眸光微动。

如果崇柏川不愿意亲自动手,他依旧无法支付清洗手术的高昂费用。

“其实我一直对你做的都只是临时标记而已。”崇柏川洞悉了他的想法,露出一个有点哀伤的笑,“拿我电脑搜索标记清洗费用也不知道删一下,你个笨蛋。”

靳扬终于彻底松了手,默默去一旁照看靳少谦了。

其实分不清不能怪他。

如果不是被标记了太多次、成结太频繁,以及标记期间浓烈的安抚素,让他生出臣服的错觉,当然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。

大概过了很久,靳扬才说了句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靳扬屈膝坐着,近乎依恋的偎着靳少谦,只有刚才和他对话时眼神有片刻停留;但直到经历刚才所发生一切,他才恍惚意识到,靳扬无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