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亦铭没有说话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边简叮嘱Eva:“我和他晚上出去一趟,你在家就好。”
边简这会学聪明了,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,不知道原来是未婚夫开车过来,但也不能全怪他吧,一定是项思的错没和他说明白,边简对严亦铭说,“你转行当司机了吗?”
严亦铭倒车出去,回答他:“没有。”
边简注意到严亦铭换了身休闲的衣服,上面是纯白色的连帽卫衣,下面是深黑色的卫裤,没有再是烟灰色西装永久。
“你刚下班吗?”边简问他。
严亦铭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们去一家俱乐部。”
边简觉得严亦铭不直接跟他说签约的事情这点很好,这不必要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合约里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今天是工作日,但严亦铭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忙的样子,还愿意带他去四十分钟车程外的俱乐部。
滨城已经脱离了紧密的雨季,车在干燥的路面上平稳地行驶着,途中要过一段几公里的短高速,车路过自动检测扣费机器的时候发出了“滴”的一声,成了这辆车里唯一的声音。
严亦铭的射箭是在小时候出事后家人让他辅修防身的一项技术,他在俱乐部里有自己的装备。弓把通体纯白,配上了黑色的弓弦,严亦铭换上了同为白色护胸和护臂,调试了一下瞄准器和箭台,闭上了一只眼,连发了十只箭。
十只箭只有几发落在了靶心外,其余都射中了十分。边简不会射箭,站在他旁边,靠在墙上。
“你不会只是单纯想带我来看你射箭的吧?”边简双手抱胸,问严亦铭。
严亦铭本来在瞄准下一发的,听了边简的话,把弓放了下来。
边简看着严亦铭卫衣底下勃发的肌肉,从紧绷到放松。严亦铭开口问道:“你要来试一下吗?”
边简摇头:“我不会。”
严亦铭把弓单手拿着,递到了边简面前:“拿着。”
边简托起弓,掂量了一下果然很重。
“左手伸直,右手回拉,身体摆正,眼睛看瞄准器”严亦铭说道,边简跟着他话摆,“松右手。”
箭没脱靶,落在了边缘处,边简把弓还给严亦铭:“试过了。”
严亦铭接过,边简往后撤了一步,好让严亦铭站好发射位,他闭眼准备松手时,边简说:“什么时候签合同?”
箭脱离了箭群落在了边简射的一箭旁边,边简说:“你别紧张,我说说而已。”
“合同在车上。”严亦铭说。
边简“哦”了一声,便没再说话。
严亦铭将箭壶里的箭全都射完了,和边简一起到了俱乐部的餐厅吃饭。因为边简才吃完自己时间里的早餐没多久,并不是很饿。
严亦铭点了几个菜,放下了菜单,服务员走了之后,边简才好继续问:“我觉得吃完饭后我们就可以签了吧?”
严亦铭跟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,这是很少有的近距离接触,边简解释道:“我没着急,合约本就是要仔细看过的,涉及到了财产,还是慎重为好。”
边简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,严亦铭也没再反驳。俱乐部的菜上得很快,多是江浙一带甜口的菜系,边简夹了几筷子便不吃了,严亦铭看了他一眼,边简才解释道:“不太喜欢吃甜的。”
“之前不知道。”严亦铭说道。
边简连忙跟上:“也不是你的错。”
边简总觉得严亦铭这人说话很有意思,就像他从来都不会正确表达自己情感一样,开始想象如果叫他道歉也一定像登天一样难,明明可以直接说对不起,偏偏会直接将理由讲出来,也不说那三个字。
边简把筷子停下,就这玻璃杯中的上等普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