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屿时耐心等了一会儿,“今晚我陪别人吃饭,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吗?”
江慈吸吸鼻子,还是不开口。他不是不想说,是怕一开口就是哭腔。
“你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,是不是?”
季屿时把他放在床上,自己站在床沿,居高临下地捏抬起他的脸。
江慈破罐子破摔地一点头。
“那你告诉我,你觉得自己哪里配不上我?”
“是付出的感情比我少还是什么?”
江慈哽咽:“你对我太好了,你应该要有更优秀的伴侣……”
江慈说这句话心都在滴血,任谁将心尖上的人强行剥离出去,都会受不住崩溃。
“你对我不好吗?你不优秀吗?”
季屿时坐下来,“看着我,江慈,现在我问你答。”
江慈木木地应声。
季屿时:“如果我们身份调换,你愿不愿意向我提供目前我给予你的一切?”
江慈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
“还是身份调转,如果我从小无依无靠,一个人坚强地把自己养大,哪怕被欺负,要靠捡垃圾挖野菜活,也没有想过要去死,还考上了S市的顶尖学府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厉害?”
江慈茫然地再次点头。
季屿时松了口气,“那这些放到你自己身上,怎么就变成普普通通,毫无用处了呢?”
“江慈,连你都在欺负自己。”
江慈的哭腔再次响起,季屿时亲吻他:“不准哭。”
“是你……你太厉害,我……”
“我很早就跟你说过,我厉害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境好,抛开这些我也只是个普通人,宝宝。”
季屿时把他抱在腿上,继续:“你总说我给你好多钱,你还不清。”
“可每个人身份不同,境遇不同,珍视的东西也不同,钱财在我这,就是一样能把你养好的工具,不需要你费心去记。”
“我给予你,最珍贵的,应该是我的感情,你回应我同样珍贵的东西,又怎么能说配不上呢,对不对?”
江慈心里头难过,重重地咬着自己的手泄愤,边消化他的一大段话。
季屿时把他的手解救出来,“我说自己七八岁学做饭,你都能夸我厉害,怎么到了你这,就贬得一文不值?”
季屿时亲亲他哭红的眼睛,“你很厉害的,小慈。”
“你有多喜欢我,我就有多爱你。”
江慈哭得胸膛起伏,他抱住季屿时的腰,蹭了蹭后,小声地委屈道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呜呜呜……”
季屿时没有答复,只是摸摸他软乎乎的脸,低头亲吻他的眼睛。
“我出去倒杯水,给你几分钟考虑。”
季屿时放下人,“忘了告诉你,前些天定的项圈到了。”
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等我回来后,你给我答案。”“如果你选择走到我身边,那就跪到我面前,我给你戴上项圈,从此你我一体,永不背叛。”
“如果你坚持分手,那就……”季屿时指了指卧室门,“从那走出去。”
季屿时倒水的时候,才将真正的情绪展露,他猛灌了半杯水,“啪”地将杯子放在台面上,脸色阴沉如墨。
身份差距又怎么样?
他季屿时有这个能力,江慈为什么不借他的势?
傻子连利用都学不会。
季屿时重新倒了杯水,回来放在床头,去拆礼盒的项圈,那项圈上坠了两颗小铃铛,轻轻一拨,就会响起清澈的铃音。
江慈还站在床沿,犹豫不决。
“想好了吗?”
季屿时知道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