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也不会,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学生。
连吃住都是季屿时给予的,除了陪人睡觉,提供不了任何价值,何德何能霸占着港城的大少爷。
“想什么呢?”季屿时走到他面前,打了个响指,把人抱起来,“发这么久的呆。”
江慈环住他脖子,“季屿时,今天的饭很好吃。”
“哪天不好吃?”
季屿时把他抱在腿上陪自己吃饭,吃完又不准对方动手去洗碗筷。
他收拾好厨房,抱着人一起洗完澡就滚到床上去,下半身都进去了,见江慈还心事重重的,不由停下来问:“又怎么了,祖宗?”
江慈不肯说,只抱着他肩膀告诉人:“我爱你,季屿时。”
“你这两天不对劲,发生什么事了,又有人去骚扰你?”
季屿时上回委托律师去警告过那些发消息的人,
之后双双换掉号码后终于清净。
“没有的。”
江慈抱住他的腰撒娇,想说的话到嘴边又舍不得说出口。
他就将这件事藏在心里,直到季屿时因为生意,跟一个同样来自港城的名流共进晚餐。
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,可江慈却觉得刺眼极了。
郎才女貌,就连一颦一笑看着都登对。
江慈极度自卑的心理被再度激发,他想起曾经别人发给他的消息。
对方说他迟早会被季屿时抛弃。
江慈如同陷入诅咒一般,无法抽身,他控制不住去想,又忍不住难过。
江慈太爱季屿时了。
可爱是有占有欲的。
然而江慈不能表现出来,毕竟他除了季屿时的宠爱,一无所有。
他不能强求季屿时留下,也没有自信对方能喜欢自己一辈子。
所以他活生生把自己憋出病来。
季屿时回到家的时候,摁开灯,见到自己让人送来的饭菜,江慈一口没动。
他心疼地抱住沙发里窝着的人,小声询问:“乖宝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江慈贪婪地盯着他的眉眼,看了好久好久。
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眼泪也不争气地滚下来:“季屿时,我想分手。”
19
“你说什么?”
季屿时眉眼间有一闪而过的阴戾,四目相对,江慈却再也没有勇气说第二遍。
他一味地哭,掉下来的眼泪打在季屿时手上,烫得人蹙眉。
“是不是饿了?”
季屿时帮他把眼泪擦掉,收起阴沉的神色,“是我的错,不该不陪你。”
“我去给你下碗抄手。”
季屿时起身去了厨房,他隔几天就会做些虾仁抄手冻在冰箱里,怕江慈晚上饿了来不及做吃的。
季屿时搅动着热汤,心里堵得慌。
他煮好端着碗出来,拖出椅子,一如既往地抱过江慈,“吃吧,垫饱肚子再跟我谈分手的事。”
江慈说不出话,他的眼泪擦不干净,视线也糊得看不真切,就连握着勺子的手都在发抖。
季屿时看了一会儿,将他手中的勺子接过来,亲自舀起吹凉了喂给人。
江慈被他抱在怀里,边哭边嚼他喂来的抄手,大约喂了两三个,季屿时就把勺子一扔,“别吃了。”
江慈不敢看他,低头止不住颤,“对不起……”
季屿时忍无可忍,捏起他的下巴低头,对着唇就亲上去。
他的舌头很强势,径直撬开闭合的唇缝,找到对方的软舌勾住,像是要行刑一般凶悍。
江慈手推在他胸口上,仍在哽咽,被亲得喘不过气来,“呜……”
季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