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做什么?他在谋算陆啸,强迫怀有身孕的男孩与自己欢好,甚至还动了再次下药的心思。

秦风抱着男孩跪倒在地上,仰起头凄凉地笑起来,继而逐渐收紧了环在燕行月腰间的手。

“行月……”他茫然地唤着男孩的名字,“行月让我抱抱你……”

燕行月的身子越来越凉,秦风猛地站起来,搂着他拼了命寻医馆。临安城午后的街道冷清至极,秦风使了轻功在城内发疯似的跑,接连几个郎中见了满身是血的男孩都吓得闭门不出。换做平时秦风定是拿剑逼也要逼着郎中行医,可如今燕行月奄奄一息,他不敢拖延,一家一家寻过去,这满城的医馆竟没一家敢医治。

秦风抱着男孩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只觉得自己的生命随着燕行月一同消逝了。

“等你醒了,我就放你走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地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男孩的脸颊,“我再也不逼你了,你想杀我便杀,想做你的天下第一剑客就去做。”

燕行月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。

“只要你醒了,我们此生不复相见。”秦风俯身与他耳语。

男孩依旧毫无生息。

秦风抱着他走到街道尽头最后一家医馆,满头白发的郎中见了他们吓得连连摆手,秦风也不开口求他,目光黏在燕行月青灰面上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
他连天地都未曾跪过,如今为了燕行月却毫不犹豫地跪在郎中面前。

老郎中本已合上了门,过了片刻终是于心不忍催促秦风将人抱进来。

“能不能救活可说不准,”郎中让他把男孩放在床上,“若是我没法子,你再另请高明吧。”

“我只要他活着。”秦风只说,“他活着就行。”

郎中胡乱应了,把秦风往旁边狠狠一推:“认识药吗?帮我去抓!”

知道秦风身份的人哪敢如此对他,而现下他为了救燕行月,却一点也不在意,抓了药方冲出去,半柱香的时间复又冲回来。老郎中眉头紧锁也不说话,又递给他一张方子,秦风并不多问,拿着就走。

如此反复,一直到第二日半夜,男孩的命才保住,郎中的命却去了半条,累得瘫倒在桌边,指着秦风颤颤巍巍地说:“男子……怎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