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班级顺序站到起跑线。
长跑没有预赛,哨响即正式比赛,16个来自高一各班的女生一起冲出跑道。
很多选手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,不到一圈,重在参与的那批就掉队了,庄殊绝保持着中上的排名,努力调整着呼吸,保存体力。
最后一圈的时候,还在参与竞争奖牌的只剩下寥寥六人,其中也包括米莉和欧灿晨,大家陆续开始加速,准备冲刺。
观众席的积极性,也从单纯的嘈杂,渐渐震耳欲聋。
最后100米,庄殊绝冲到了第二,前面是欧灿晨,后面是米莉,距离咬得很近。
不出意料的话,冠军会在她们三人中间产生。
迎面的风里卷着冰冷的雨丝,缠得脚步更加沉重,她筋疲力竭,全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吊着,这辈子没跑那么拼过,浑身肌肉酸痛难忍,每次呼吸都堪称煎熬,刮得喉咙生疼,但不管她怎样突破自己的极限,身后的米莉一直咬的死紧,俩人的身体好几次碰到,前面那道留着短发的背影,更是始终快她一步。
这让她倍感不甘,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。
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她隔着整个操场的距离,匆匆往沈锡舟班级大致的方位望一眼,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一下子找到他的所在,站在栅栏前小臂倚着栏杆、目光锁定她的遥远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