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,大家就鱼死网破,一起玩完儿。

裴璟父亲原来不知道这件事,现在倒是知道了,他怒火攻心,丝毫没有新闻上风度翩翩的形象,对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破口大骂,自己还没半截身子入黄土呢,狗崽子就忍不住了。

裴璟不管这些,也不想再管。

两人走到熟悉的居民楼,白榆没带钥匙,在屋子里,裴璟口袋里有,进了屋,桌子上的砂锅面还原样未动,已经坨了,裴璟看到了,点了个餐,让白榆去洗澡。

回了家,也没有理由再戴着口罩了,白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,用手碰了碰,疼的“嘶”出声,最终还是没有遮掩就出了浴室。

裴璟正在摆餐具,见到人出来,视线落在男生伤痕累累的侧脸上,眸色一沉,牵过人的手,坐在床上。

虽然知道那口罩下面一定遮着什么,但亲眼看到,心脏还是像被狠狠捶了一拳。

他拆开刚才和餐食一起送过来的药,用棉签蘸了,小心地给白榆上药,然后轻轻地吹。

两人谁都没说话,直到裴璟亲上白榆的唇,用舌尖摩挲他的唇瓣,一点点将那干涩的嘴巴含湿。

窗外大雨淋漓,狂风阵阵,房间里却暖融融的。

裴璟对白榆说:“星星,我们私奔吧。”

第18章 第18章 唯有欲能解渴,唯有死能止爱

裴璟给两人都休了假,要带白榆去海边。

白榆没看过海,也没爬过山,这些娱乐活动离他的生活很远很远。

两人的东西都不多,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,剩下的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准备。

临出发前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,当时裴璟出去买东西了,白榆听到敲门声,以为他没带钥匙,打开门,愣住,好半天喊了句:“……姥姥。”

老人穿着件花短袖,花白的头发用布巾包住,佝偻着背,脚边是一个装满一半的蛇皮袋,用红绳打了个结,她看见开门的男生,比她高了小半个身子,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,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,眼里有泪光闪烁。

“小,小榆……”

开门的一瞬间,她还以为是她死去多年的女儿……

白榆太久没见老人,他的心情有点复杂,装不出亲切,也表现不出冷漠,看着老人泪眼汪汪的样子,又喊了句“姥姥”,然后让她进屋坐。

“不,我不进去了。”老人揩了揩泪,小外孙自己生活得很好,屋里收拾得很妥当,她一个多年没见并不亲近的姥姥,怎么好意思进去,“我听说,听说你爸来找你了,我来看看,他来找你做啥?没对你咋样吧?”

白榆摇了摇头,没说出实情:“他来我这一趟,就回去了。”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老人拍拍胸口,像是放下心来,“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到的,要是之后还来找你,小榆,你也别心软,他欠了一屁股债,整天不干什么正经事儿,没人愿意跟他,来找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。”

白榆应了声“好”。

老人去扯自己带来的蛇皮袋,露开个口,说:“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,刨了点土豆,还有葱、韭菜、生菜、萝卜,都是家里自己种的,还有一只老母鸡,我给你弄好了,你直接炖着吃,家里自己的东西,卫生还健康,你正念着书,需要补脑子,你拿着吃。”

“不用了,姥姥,真不用,我自己吃不了的,我也不怎么做饭。”

白榆推搡着,老人拉住他的胳膊:“你不收着,我还得带回去,大老远的,沉得很,不是让我受罪吗?听话,收着啊,又不值钱。”

她又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个红塑料袋子,解开,里面是零零散散的现金,用橡皮筋整整齐齐地捆着。

“小榆,我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