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逃亡似的跑到楼下,单这么一小段路程,鬓角就已经被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的汗水给浸到湿透了,叫她散落的头发,都从头皮处,感受到了水液的沉重。

但钮书瑞没敢过多耽误她从早中午知道江永年可能的目的起,到现在,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
钮书瑞不敢乱赌,她怕自己再不去,那跟江闻性子极其相似的江永年,也会毫无一点耐心,没等到她,便说收回就收回的转身离开,不再考虑与她交流的任何事项。

便一边担心会被江闻从楼上看到自己焦急的模样,一边往自己记忆的方向寻去,一路都紧贴着建筑物的墙壁,尽量顺着那阴影处地小跑着。

却根本忘记了,这世上,有个东西叫做监控。

就连那随便一个治安不错的地方,都抬头就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摄像头,更何况是这外界无能相比的江家大院?

监控摄像不仅是到处都有,还精小入微到了极点。

这军院的超群和杰出,并不只是体现在人才济济、群星璀璨上,还因为其内部的所有设备、器械,都是外界没有的独家技术,就连那监控设备,也是。

毕竟他们军院的大道上随便走过的一个人,手里拿着的,无论文件大小,无论涉及面是广是窄,都是外人所不可得知的机密,自然不能用单纯又所谓安全系数高的摄像头来作为监控的工具。

万一被人有意入侵了,随便一帧一画,可都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机密泄漏。

所以,他们的监控以及任何设备,都不仅仅是要安全系数高,确保不会被外人入侵,还要做到外形极小,不易被人发现,以做到,查人于无形。

就算是这军院里已经待上个好几年的人,也不见得就能够知道这大院里的摄像位置都在哪儿,更不可能知道这大院里,一共有多少个监控了。

只因那监控的模样,做得是“千奇百怪”、造型不一,安放在任何地方,就跟那大自然中完美隐形的昆虫一样。纵使是军院里的人认真看,也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什么异样。几乎是让这大院,基本上没有死角。

那就凭钮书瑞这拙劣的伪装,又能隐藏得了什么呢?

更别提,她这显然就是心虚的、偷偷摸摸的样儿,若是被江闻看到了,只怕他那本就压抑不下的火气,又会火上浇油到什么程度去。如此一来,说不定,她还不如不“藏”呢。

只不过,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江闻,虽然的确来到了办公桌前坐下,并准备调取摄像,却并不是要点开那实时监控,看钮书瑞究竟是要到哪里去,看钮书瑞一脸害怕忌惮他的模样,在走出这办公室后,到底还存不存在了,而是转而打开了那监控录像,输入了什么,画面便精准且迅速地定位到了早中午刚走出办公室门的钮书瑞身上。

只见那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钮书瑞,显然还一副才清醒过来的样子,再不济,纵使是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,也定是许久都找不回力气,才能叫她短短几步路的距离,便将自身双腿以及下体的不适,均暴露得一览无遗。

走得跌跌撞撞的,小手时不时便会抬起来撑着墙面借力,然后稍微缓上那么一两个呼吸的时间,甚至到了后面竟连缓都不缓,就硬是提起力气来,往前面走去。

那典型的逞强且一副讨厌到就算“身受重伤”也恨不能立马离开这办公楼的模样,叫江闻那莫名冷冽如冰山的神色,上一秒才刚因为钮书瑞的趔趔趄趄而松动,融出一股子不符合他气质的怜爱气息,以及想把钮书瑞抱回来的冲动意味突然便觉得,即便他要顺水推舟,要借着钮书瑞想要离开的意思,放她走,然后趁机调取监控查明一切的行为很一石二鸟,也不应该忽略了钮书瑞此时的身体不适。

就算他要借此机会,瞒着钮书瑞了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