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下一秒,他刚要走过去把钮书瑞抱起,钮书瑞就跟在心里演练了很多回儿似的,赶忙躲开了。然后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,江闻登时就知道为什么了。
他的脸上一下闪过阴沉,觉得不悦,觉得钮书瑞怎么可以躲避他的怀抱?但一下,又闪过些许不可否认的喜色钮书瑞能站了,不就意味着她下面已经好了?那不也同时意味着……
但无论怎么说,这都不是钮书瑞可以拒绝他的理由。
尤其是钮书瑞怎敢一有所好转,就胆大包天到敢拒绝他?
真是一天也不消停!
一旦好起来了,带给他的就是没完没了的火气!随便一个举动,都似是能把他给气出病来。
因此,江闻又怎么可能这般放纵她?这不过才刚刚好起来,就又嚣张成这副蛮横无理的模样,简直是不可理喻。
那他若是不及时掐断这不该有的苗头,指不定钮书瑞还要跋扈到什么程度去!
于是江闻二话不说,就抓住钮书瑞的手腕,把人拉向自己,双手穿过女人的腋下,就把人一如往日地抱了起来,落坐在自己手臂上。
这下,江闻面上的沉色,是消失得大差不差了,浑身的气场,也都看着舒服多了。
仿佛钮书瑞真是那能镇定人心的法宝,只要能够把这样的法器给抱在怀里,一切便都万事大吉,就能够易如反掌地把男人那总是无故升起的烈火给压下去。
然而那法宝本人钮书瑞则不自在极了,之前总是被江闻抱着,跟个婴儿似的走来走去,是因为她自身无法行走,是迫不得已的选择。
可现在,已经截然不同了。她可以走路了。即便膝盖可能真的没完全好起来,但上下楼吃个饭的路程,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胜任的。
便全身显露着难熬的气息,双手犹豫地动了下,似乎想推开江闻,拉开两人之间这让她极为不适和别扭的距离。
心里觉得,她都能走了,还默许江闻抱着,那着实是显得她之前那样的反抗是在自欺欺人、欲盖弥彰了。
但那小手动了又动、停了又停,也没敢真的碰上江闻,便斟酌几秒后,张开嘴,想说些什么。
结果江闻就跟料事如神一样,她不过刚张开嘴,还没发出声音,他就已经转过脸来,意味深长又饱含恶火地看着她的眼睛,警诫似的压了压眉头。
那俊眼,竟似是有魔力般,对视上的那一刹那,钮书瑞就不禁瞳孔缩放,像是瞬息被吸了进去,回到了那恶鬼笼罩的记忆里。
顷刻间便勾起了她被行走喜悦而压下的恐惧,浑身颤抖不已,瞪着眉目,不再能发出一个音来。甚至都突然不知道,自己是如何做到敢在江闻要抱她的那刻,作出带着抗拒意味的逃避动作的。
一时间,浑然呆在原处,仿佛失去了神识,只留那生理机能在尽力消化这忽如其来的惊怯。
江闻是想吓吓钮书瑞,让她适可而止,别又成天想着那些让他火气大发的事情,并加以实践。
否则,到时候若是又惹火烧身,逼得他怒气冲霄,亲手打破这些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,可就别又毛骨悚然的,一个劲要觉得是他可怕,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从而继续躲避他、不亲近他。
但没想到,这么些天过去了,钮书瑞居然还怕他怕到噤若寒蝉。区区一个眼神而已,都能把她给吓成这样,便不动声色地抚了抚女人颤栗的腰背。
在威厉持续的状况下,稍微松动几分,去抚慰钮书瑞瑟瑟缩缩的情绪,免得她又要被吓回原样。
然而怎料,江闻摸着摸着,那大掌不知怎么的,突然醉翁之意地揉了揉钮书瑞那隔着睡裙都极其明显的腰窝,流连反复地在那细腰与臀瓣的衔接处,摸了又摸。
指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