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可能是因为钮书瑞被药物侵蚀到头脑更迟钝了,什么也没意识到,才让这一行为,变成了两全其美、未雨绸缪的一举。
要不是这样,以钮书瑞那细胳膊细腿的,眼下这么小段距离,都能频繁摔倒那么多次,身上的骨骼,指不定都会在药物的损害,以及外界的碰撞下,变得更为糟糕。
江闻强忍着燥意,看钮书瑞比半大的婴儿还不熟练的爬行姿势,终于,是磨磨蹭蹭的,也算是挪到了他的身前。
几乎是钮书瑞落定的同一刻,还没敢抬起眼直视江闻,江闻就已经伸出那蓄势待发的铁臂,以雷霆之势,把人死死地按在了胸前。
钮书瑞吃痛着惊呼,又要挣扎起来,胆战得又逃又叫,江闻便双臂发力,一把将人从床上拎了起来。
一手托过她的臀部,禁锢住大腿的动作,一手环绕钮书瑞的腰背,同时压住她两条手臂。
不过两三秒,就易同反掌地把人完全捆绑在了自己怀里。
高傲的头颅低垂下去,一改刚才的强势王法、绝不与“罪犯”有任何一点私情的模样,轻蹭在钮书瑞湿漉的头顶,感受着身前女人的惊恐,眉眼似是有些泄气,又有些终于结束的卸负感。
男人的表情,在钮书瑞看不到且无从得知的地方,逐渐变得柔和下来。
硬朗冷峭的面孔,竟像是瞬间融化,贴着钮书瑞的动作,也是那般小心又不容一丝放过的极致掌控。
仿佛,不是抱着一个刚刚被他狠狠批判过的人,而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。
模样,竟是那样极端的心疼。
钮书瑞看不见,可那站在不远处的短发女人,却是看得那般清楚。
男人那极力收紧的双臂,不只是控制住了钮书瑞,分明是连同自己与她,一起绑定在了一块。
周身那迸射出去的伤人气场,也在这重新锁定的一秒里,迅速收回体内。
仿佛刚刚那样训诫钮书瑞的不是眼前这个江闻,而是被他强行叫出来的第二人格,就是怕自己心软、误事,才能做到那般的铁面无私,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而这一刻,两种人格又极速地融合在了一起。
不单单是要把刚才的种种情绪,全都灌溉进钮书瑞的身体里,让她好好记住她刚才都回答了他些什么、又答应了他什么,以及,他都跟她说了些什么。
还是让他自己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不会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,也不会再容许……钮书瑞还有这样做的机会。
紫丁簪:
哎呀!江狗总算是结束这次的欺压了。你们又怎么会想到,这一次发疯,真的一波好几折。
原本的打算,并不是这样的。一开始,在我的计划了,妞儿最终应该还是要占据上风,体现出江闻真正的退让才对。可当我写到事情发生的前奏时,又觉得不对。
如果说,江闻在知道钮书瑞伤害了自己之后,仍还能这般容忍她,那他就不是江狗了。别说是他,目前出场的四个男人里,就连小阳,也不可能这样容忍钮书瑞伤害自己吧?
小阳虽然变态,但他喜欢自己去做这些事,因为他别有目的,而不是看着妞儿那样去做。而江狗、小叶、户狗,虽变态得各有姿态,但又是明面都能看出的心疼妞儿,自然也不会允许妞儿这样做。